虽然在敏珠的血液里找到了关于鲛珠的蛛丝马迹,但是现在还不是去寻找的最好时机,刚刚找到一处躲避的鲛珠是不会轻易出来的,过上几日,那地方没了鲛珠需要的水汽,它就会再换地方,那个时候就是楚流舒要找鲛珠的时间。
和敏珠讲清楚了原由,即使敏珠很着急,但是对于楚流舒的话也是深信不疑的,既然仙长说要过几天那就过几天吧,反正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楚流舒并没有在皇宫之中呆上许久,因为鲛珠不知道被什么惊动了,居然提前出来了,而且到处乱窜,楚流舒赶紧去跟,却发现衣角被敏珠拽住了。
“怎么了?”楚流舒不解,看着敏珠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有话就说吧。”
“你…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敏珠从来没有到过宫外,每次她跟父王提起宫外的生活,父王就是暴跳如雷的样子,久而久之,她也不敢跟父王提起了,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感觉催使她一定要去宫外看一看,不然会后悔终生,想着现在父王也很忙,自己和仙长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敏珠寻求的目光看着楚流舒,听到敏珠的话,楚流舒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很随意的就答应了敏珠。
倒是敏珠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虽然有意在楚流舒面前装作沉稳的样子,但到底就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听到高兴的事情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
带着敏珠顺着鲛珠的痕迹,一路上来到了一处集市,不知道就今天是什么日子,集市上人满为患了,而且看这架势,似乎是在举行什么仪式,楚流舒本想避开,可是鲛珠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跟着它,直接钻到人群里去了。
楚流舒看出了这鲛珠不仅拥有灵识,而且还不低,不然也不会知道去人群里面混淆视听,没办法,楚流舒只能和敏珠一起钻进了人群。
一架花车上坐着一个长着尾巴的鲛人,楚流舒大为震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假的,还以为鲛人已经和西流国的人和平相处到这种程度了,鲛人骨子里就是好战的,战斗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悍,在海洋之中,妖皇级别的存在。
人群都是跟着花车流动的,而鲛珠就混在里面,楚流舒只能一起跟着人群流动,幸好参加仪式的人很多,并没有注意到楚流舒,敏珠很兴奋,没想到宫外的世界居然这么有趣,原来鲛人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但是敏珠觉得十分奇怪的是,鲛人是西流国的图腾,可是皇宫里面没有关于鲛人一丝一毫的东西,父王对鲛人的态度也是深恶痛绝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鲛人的模样!”周围人声鼎沸,敏珠说话的声音都加大了许多。
“是假的,不过真正的和这长的也差不多。”最让楚流舒觉得震惊的地方是,这鲛人和南海之中的鲛人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花纹都别无二致,西流国与鲛人当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缘分,难怪敏珠的母妃会送给她那样的鲛珠。
“客官,里面是我们的祭祀仪式,现在不能进去,等鲛皇祭祀舞跳完了才能进去。”那鲛珠似乎是跟着花车进去了,楚流舒想要跟上,却被拦住,这才知道花车之上扮演的不是普通鲛人,而是鲛皇。
现在进不去,楚流舒急也没用,如果就他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也就混进去了,可是现在带着敏珠,敏珠从来没有出来过,自己要是随便将她留在这里,恐怕会出现意外,反正那鲛珠也跑不远,干脆等会。
鲛皇站在花车之上翩翩起舞,可是明明说舞蹈体现的是五谷丰登的意思,楚流舒却从里面看见了凄凉,看着周围叫好的声音,楚流舒觉得可能是自己没什么艺术天赋吧。
敏珠却不自觉流泪满面,扯着楚流舒:“仙长,我觉得她好像我的母妃,我母妃也会跳这个舞。”敏珠记得自己小时候很闹腾,没有母妃的陪伴就会一直哭闹,母妃每年八月十五都会跳这支舞,可每次都是背着父王跳的,有一次被父王发现了,母妃就再也没跳过,可是缺一日比一日憔悴,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啊?”鲛族的舞蹈特殊,不是特意学过根本不可能会跳,更何况还是一支有寓意的舞,祭祀仪式上都是由扮演的鲛皇跳,等级应该很高,可是敏珠的母妃为什么会?
“真的,我看见过,很多次,我央求母妃教我,但是她从来都只是笑一笑,告诉我还不是教我的时候。”敏珠一直以为自己再长大一点母妃就会教自己了,可是母妃还没等到她长大就不要她了。
敏珠的话让楚流舒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后妃应当是养尊处优的,这样的舞蹈不会有机会接触,可若是她就是鲛人中的一员,这样的舞自然是信手捏来,难怪那颗鲛珠前些年会这么老实的跟着敏珠。
但是这些话都是楚流舒自己的猜测,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面前,楚流舒自然不可能讲这些话说给敏珠听,而且,敏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母妃的身份。
楚流舒通过敏珠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