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纠缠良久,察觉到眼前的人起某些不一样的变化,我当即推开他,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说成亲之前都让我别回房睡吗?”

黄药师将我拉回怀中,声音低沉而喑哑:“不回就不回,我来书房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低头再次吻来,我侧头躲开,坏笑着朝窗边一指:“蓉儿还没走呢,你确定要继续?”

对于我的躲开,黄药师有些不悦,低叱道:“胡说,蓉儿每天都会在卯时就离开。”

“可今天不一样,她肯定还没走。”

黄药师烦躁且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今天不一样?”

我朝着塌上的被子一指:“因为我昨天睡在这儿,还有一床被子没收拾,所以她肯定还没走。”

黄蓉这种洁癖加强迫症,不把屋子全部收拾好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她就算刚刚没走,现在也肯定走了。”他说着目光变得更加炽热了几分,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我拍开他的爪子,说道:“你错了,她就算刚刚想走,现在也走不了。因为只要她一动,你就会知道她还蹲在窗脚下?”

我一再地打断叫他恼火不已,黄药师在我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威胁道:“蓉儿最好没走,不然待会儿你瞧我会不会饶你。”

他说完拽着我往窗边走去,将窗子一掀,低头看去。

只见窗脚下蹲着的,不只有黄蓉,还有郭芙,还有三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和两个没见过面的女人。

黄药师没想到真的有人在听墙角,而我虽然猜道黄蓉在听墙角,但我以为只有她一个。

谁能想到书房的窗户底下竟然有这么多人!

我和黄药师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们两人跟窗下的七人就这么对望着。

刚刚的话如果只是黄蓉一个人听到还好,可郭芙和这几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回事啊?且不说这种话不该让外人听到,只说这几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黄蓉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郭芙却不知死活地抬手朝黄药师打招呼:“外公,我是芙儿。”

黄蓉狠狠地拧了女儿一把,郭芙身边的男人也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

黄药师额角青筋直跳,朝着窗外吼道:“还不快给我滚进来,你们还要在那里听到什么时候!”

黄蓉一行七人自窗外跃了进来。

“芙儿你回家去,以后不许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黄药师坐在书桌后,铁青着脸对郭芙说道。

“是,外公。芙儿马上就走。”郭芙说完,眼含泪水地朝着门外奔去。

郭芙走后,黄药师朝着剩下的几人一划,对黄蓉说道:“全部刺聋毒哑,留下一个男的去厨房做伙夫,剩下的送回桃花岛,或者你和靖儿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可使唤。”

那三男两女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恰在此时刚刚跑出去得郭芙又跑了回来,朝刚刚捂着她嘴的男人说道:“齐哥,你千万不可惹外公生气,知道吗?”

原来这是郭芙的老公耶律齐,黄药师皱眉看着他:“你是芙儿的夫婿?”

耶律齐慌忙跪下:“耶律齐见过外公,之前实不知外公在此,是以冒犯了外公,还请外公恕罪。”耶律齐说着朝黄药师磕了个头,又接着说道:“只因芙儿说近来岳母每日鸡鸣时分便会离家外出,久久不归。芙儿好奇岳母都去了哪儿,便拉着孙婿一起跟过来看看。路上遇到两位武兄和两位嫂子,就一起过来。没想到岳母来的是外公家里,更没想到外公和外婆在……。”

耶律齐说道这里住口不说。黄药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是芙儿的夫婿,你也走吧。”

郭芙两口子大喜过望,开开心心地走了。

剩下的四人听说黄药师要将他们刺聋毒哑,吓得脸色煞白,一齐转头向黄蓉看去。

黄蓉面有难色地看向黄药师:“爹爹,这两个孩子是我和靖哥哥收的弟子,这两个女子是他们的妻子。”

黄药师面色一寒:“你就是这么教弟子的?把他们带到我的窗户底下来教?”

黄蓉解释道:“爹爹生辰将至,这几个孩子也不过是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武墩儒叩见祖师爷。”

“武修文叩见祖师爷。”

“完颜萍叩见祖师爷。”

“耶律燕叩见祖师爷。”

四人一边说一边磕头。

黄药师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对黄蓉说道:“生辰的事先不必忙。我刚刚自蒙古大营回来,打听到城外的敌军打算暂时退兵。”

黄蓉听黄药师这么一说,神色一凝:“难道?”

黄药师点点头:“你所料不错,眼下虽然风平浪静。但我今日打探到蒙古北路大军由皇弟四王子统帅,已经攻下大理。而鞑子皇帝很可能会御驾亲征,亲率南路大军进攻大宋。城外的敌军退兵不过是暂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