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的时候,黄药师已将独孤求败留下的宝剑分别埋在了石板底下,又根据自己听过的独孤求败的事迹,
在每一柄剑的石头下刻上相应的说明。
出得石洞来,只见天空碧蓝澄澈,阳光清透刺眼,远处的瀑布奔流而下,数道彩虹在两座山峰之间架起了长桥,眼前美景恍若仙境。
“你真的不愿跟我回桃花岛吗?”黄药师朝狗雕问道。
狗雕哀哀鸣叫了两声,回头看了看剑冢。
虽然畜牲不能说话,但我和黄药师都明白它的意思。它要守着剑冢,守着独孤求败留下的宝剑。
黄药师说道:“你本是造化神物,却能如此忠心为主,着实可敬可佩”
狗雕闻言贴了过来,脑袋在黄药师身上蹭了蹭。
我看着黄药师和狗雕执手相看泪眼,我伏在黄药师的背上实在无语凝噎,因为狗雕身上的羽毛扎到我的脸了!
好在他们也没有腻歪太久,黄药师便拍了拍狗雕的脑袋,背着我转身离开。不然我非被狗雕身上的羽毛刮出两道血痕。
下山途中。
我拨弄着他头上的发带,俯首在他耳畔,轻声问道:“在这荒山野岭待了那么久,想你的心上人没有?”
如果他能忘了那个意中人,我就可以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了——就势在他脸颊上亲一口。
黄药师低低一笑,说道:“自然是想的。”
我拨弄发带的手一僵,心里拨凉拨凉的。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原以为经过这些时日,这些事,他给我答案会是‘既然已经有了你,我何必去想其他女人。’或者是‘除了你,我谁也不会想。’
我这回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他竟然还在想那个没眼光的女人?在石洞中这么久,我天天给他洗脑,他竟然还没忘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根本不喜欢他,他竟然还是选择那个女人?
这狗男人到底还能不能继续追了?
黄药师说着又道:“你生辰八字可记起来了么?”
这问题他在石洞中他已经问了我好几次了,我此刻心情欠佳,仍一如既往地回答:“没有,不过我不拦着你送礼物,你想哪一天送我礼物,那一天就是我的生辰。”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除了伯父,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肯定有啊,不过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在那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世界,真的好想念那个世界啊!
黄药师又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成亲的时候打算让谁坐高堂之上。”
听到‘成亲’二字,我脑中的催婚警报当即尖锐地叫了起来。
“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警惕地问道。
黄药师很自然地说道:“这还有为什么?成亲的时候总得有个高堂吧?”
我随口说道:“那就你吧。”
新郎不是你,我特么管他高堂是谁?
黄药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怎么能去坐高堂?”
“怎么不能?你不是师父么?当然能啊。”
在丐帮的时候,洪七曾经提过,黄药师身为师父,他对小段送我玉佩这件事是同意的,既然他有这个同意的权力,那做个高堂什么的肯定也没问题。
黄药师闻言忽然顿住脚步,我正奇怪他怎么不走了。
只听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仍当我是师父吗?”
因为伏在他背上,我发现他不只声音在颤抖,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这样子看起来不大对劲儿,我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该不会是练独孤九剑走火入魔了吧?可这独孤九剑好像连内力都不需要,没可能走火入魔啊。
良久,我感到黄药师停止了颤抖,只听他冷冷地问道:“你既让我坐高堂,那能告诉我你想嫁的人是谁吗?”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陈师兄。”
如果说别人,黄药师一旦行使这‘高堂’权力就由不得我不嫁。但陈玄风不同,如果黄药师逼着他娶我,陈玄风肯定会直接抹脖子的。
黄药师闻言不再说话,一路来到客栈。
我:“两间上房!”
黄药师:“一间上房!”
掌柜看了看黄药师,又看了看伏在他背上的我,冷漠地转头对伙计说道:“给二位客官准备一间上房。”
我……
“两间上房。”我怒瞪着掌柜,坚持道。
都在石洞里窝了那么多天了,他难道就不想睡个好觉吗?非要挤一间房里干什么呢?
掌柜的还没说话,只听‘啪’地一声传来,是杯子掉落地上的声音,我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王处一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儿,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瓷片。
客栈中疏疏落落地坐了几桌人,除了王处一外,门口一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