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跟着张龙来的那几个劈党大哥,已经解决了光头发的所有小弟,纷纷背着他们的躯体,像是垒砌砖头一样,给他们垒到了一起。
这一幕让张龙心头感叹,果然还是玉姐叫来的人更加专业,对比起张泽农和光头发的小弟,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几个劈党大哥,身上也负了不少伤,但他们硬是没吭声,嘴里叼着早就灭了的烟,就开始清扫战场。
见到张龙和光头发出现,他们立马警惕起来,纷纷朝着张龙看了过来。
“没事。”
张龙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紧跟着就看向了光头发。
后者走到只剩下一口气的张泽农面前,狞着脸庞死死盯着他:“张泽农,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跟老子作对,没你好果子吃,下辈子记得躲着老子走!”
说完。
对着张泽农的脖子就是一刀。
后者骤然瞪大血红无比的双眼,只是喘了几口气,便彻底没了动静。
几位劈党兄弟看到这一幕,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一抹疑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下一秒,他们却见到张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准了光头发所在的方向,开始录制了起来。
正当众人疑惑呢。
光头发就跑到一旁捡起来一把掉在地上的砍刀,硬生生对着张泽农的脑袋,动起了手。
这一幕。
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
几位劈党兄弟们纵然见多识广,但也忍不住反胃,纷纷转头不再看了。
他们都是拿了钱来做活的,自然不会多问,但哪怕是傻子也明白,张龙这是把光头发给收编了,录视频是为了留证据。
张龙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光头发磕几个头就想获得他的信任,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必须留下一点威胁的底牌。
这部视频,未来就会成为戴在光头发脑袋上的紧箍,让他没有异心。
等到处理完毕,光头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看向了张龙,一边喘气一边问道:“大哥,你说,怎么处理来着?”
张龙给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叫来两位劈党兄弟,先把光头发送到他的地盘上,让他把身上的伤弄好。
紧跟着。
就是处理现场了。
三十吨的货物,张龙直接把他打包起来,全部送到了货车上,随后叫人开车,送到了光头发的制冰厂。
等到天蒙蒙亮时,整个海鲜市场早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张龙,则回到了出租屋。
表嫂没在家,应该是去铺子了。
张龙把自己衣服上的血洗了个干净,又用柚子叶泡了个澡——这是他在缅北时,认识的一位福省朋友,从他那边学来的规矩。
干了这种见血的事情,柚子叶泡澡,能洗去身上的罪孽。
等泡澡结束,张龙坐在沙发前,把手机放在了桌上,静静闭眼等候着什么。
两个小时后。
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
张龙仿佛早有预料一样,按下了接通键。
“你他妈疯了?”
“我让你截货,你把人给做了,还把头给送到了家里?”
“你他妈让我信任你,你就用这种方式给我办事?”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
是玉姐近乎咆哮的声音。
张龙面无表情,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随后平静说道:“别的,我等一下再跟你解释,你告诉我,头送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海面。
一定会有反响!
无非是早或晚。
“疯了,简直他妈疯了。”
玉姐还在那边谩骂,过了十几秒后,她那急促的呼吸才平静了下来,语气紧绷的说道:“有人给我传了条消息,让我别把事情弄这么大,不然到时候我吃不了兜着走,说什么现在都在容忍我,只是给我一个面子。”
“等六爷的头七过了,那七个人就会忍不住动手了。”
张龙再次问道:“是什么人?”
“不认得,打电话过来的,未知号码,我想问他几句,结果没有回应,再想联系已经找不到了。”
张龙说道:“电话继续保持畅通,剩下的交给我。”
玉姐:“你到底想干什么?龙子,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管有什么计划,你告诉我就行了,我能不配合你?你这样做事,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需要任你摆布?还是需要听你的命令?”
张龙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出门,赶往了别墅。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