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过,你就崩操心了。”
玉姐转过来的瞬间,张龙明显看到她眼里,有一道泪花。
一闪而逝。
“带六爷逛逛,陪他多说几句话。”
“晚上六点,来神话酒吧见我,我带你见两个客户。”
丢下这两句话,玉姐走了,留下张龙一个人在此。
他也没客气,一万二的月薪,别说让他干“陪护”,当保姆都没问题。
“六爷,我这人不认生,天南地北我都能扯,说到您不喜欢听的,您老可别计较。”
握住轮椅手把,张龙就把这老头推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自始至终,这老头都没什么反应。
张龙也不是个闲着的主儿,心想总不能一下午都这么过,干脆把他当成了空气,自顾自讲起了往事。
一老一少,就这样坐在几十万造出来的园林景观前,干起了自己的事。
老的负责发呆。
少的满嘴跑火车,从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开始,一路讲到初中跟人打架,当混混,到处偷东西卖钱,又讲到高中因为打了欺负老实人的老师辍学。
再讲刚出社会吃的那些苦,被几个偷狗的按在地上摩擦的往事,又到老板拖欠了工资,露宿街头捡别人吃剩下的盒饭……
这一路过来的颠颠簸簸,像是跑马灯一样,从张龙的嘴里头说了出来。
他越讲,就越是来劲。
很快又说到了当年是怎么被骗去缅北的起因、缘由,讲出自己是怎么硬生生扛下那些毒打,从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王八羔子里活下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