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运头疼的看着时瑾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瑾萱还在抽泣,刚才哭的太猛有些缓不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梓翻遍了包才找了两张纸塞给时瑾萱。
帛运想要再说话,但是口腔中满是苦涩的感觉,让她想说话,最终她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温衾。
温衾接到帛运的电话,扭头就走,独留时瑾瑜一个人呆在那儿。
病房里,时瑾萱乖巧地站在一边听着时瑾瑜的训斥。
“大晚上你一个人出来,怎么不说一声,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让我们怎么办?”
“但是你们也不和我说时帛运出了什么事啊!”时瑾萱委屈地说,他们总是最后一个才通知她。
帛运回家她最后一个知道,现在帛运生病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们总是把她当做小孩子。
温衾给帛运找来了一个杯子和盆,让帛运漱漱口。
帛运仅仅是坐起来胃部就不停地翻滚,这是催吐的后遗症。
“爸妈是不想让你担心。”时瑾瑜无力的说。
时瑾萱更委屈了,“你们每次都是这样……”
她又不像帛运那么会说,只是隐约的感觉到爸妈的这种做法并不对。她只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帛运那边。
帛运不急不慢地吐了漱口的水,再喝了好几口温水,才彻底舒缓过来。
“你们要是真不想让她担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商量。”帛运说到这儿,又顿了顿,“她快十八岁了,而不是三岁。”
她想到刚才时瑾萱哭的时候,也和三岁没什么区别了。
谢梓抱着手臂靠在医院的墙上,“怪不得她这么爱哭,原来都是家里宠着的。”他这句话说的可以说是嘲讽满满。
这种宠,未必就是对孩子好。
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家庭环境养的太天真未必就是好。
时瑾瑜:“……”
帛运打了个哈欠,看着这场闹局。
“东西找到了吗?”温衾问时瑾瑜。
时瑾瑜:“已经打包好拿去化验了。”
两人打着哑谜,帛运没有兴趣猜,一切都有温衾安排。
时瑾萱一脸茫然,谢梓挑了挑眉。
“萱萱,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学。”时瑾瑜说。
时瑾萱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看着帛运的方向,“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过两天。”帛运不急不慢地说,随后画风一转,“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你的琴技。”
她也不清楚,这次看起来还挺严重估计得多呆几天。
“是!”时瑾萱下意识回复。
帛运让时父时母们都回去,她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呆在一起。
等一众人走后,帛运才终于感到安静下来。
温衾:“你还挺好心。”
帛运奇怪地看着温衾的不对劲,“她年纪小,不懂事很正常。”
温衾眼神微微沉,有些不愉快,“你年纪也不大,不用这样做。”
帛运移开目光,“那可未必。”
她不想在这上面有过多的探讨,只好避开不谈。
温衾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僵,只好后退一步,“我知道,但你要多为自己考虑。”
“早点休息吧,你先回去。”帛运下了逐客令。
温衾没有理会,把病床边上的陪护椅子放下来,直直躺在上面。
帛运假装没看到,倒头扯住被子捂着头就睡了过去。
等听到她带有节奏的呼吸声后,温衾才睁开眼,看到她伸出来的一只收,随意地搭在床边。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的包住她的手,但没有全部包住。
在察觉到帛运的动静前,温衾就提前将手收回。
*
温衾被帛运的催促中才来到学校,因为帛运实在是被盯得烦了,她想要安静的呆上一会儿。
“诶,衾哥,时姐呢?”邓信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往常那个摇摇欲坠地身影突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住院了。”温衾脸色不大好。
“什么?!时姐住院了。”邓信这嗓音不去做喇叭真是浪费了,一嚎全班都听到了。
“时姐感冒了吗?”
“严重吗,要不要咱们去看看呀。”
“天呐,时姐身体这么不好吗,是不是上次排练的太辛苦了。”
温衾把视线落在邓信脸上,惹得邓信讪笑。
“哥,对不住了,是我没克制住。”邓信有点害怕,赶紧道歉。
“没什么大事,小病。”温衾没直说是食物过敏,这种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帛运体质特殊。
他总感觉这次过敏事件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