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一点小菜,大步朝着医院走去。
他没有询问前台,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找到了帛运的房间。他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推门的刹那间,和时父时母相互对视。
“你好,我是帛运的同学。”温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叫帛运的姓。
时父时母更加摸不着头脑,警惕地看着温衾,这是那天站在帛运身边的人,大晚上知道自己女儿生病还来看望,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是我通知时瑾瑜的。”温衾主动自曝。
他是根据班级群里的信息表,给时瑾瑜通知,但是万万没想到是时父时母来。
简单推测一下也能够明白,这个时候时瑾瑜八成是在公司忙着,赶不回去只能叫父母来。
很不巧,他猜对了。
时瑾瑜还在来的路上,会议直接被暂停,他说完就朝着地下室去开车。
时父时母听到这儿放松了点警惕,“同学,这么晚了你看了就可以先回去了,别让父母担心。”
温衾放下手里的粥,“她待会儿醒了,吃了东西我就走。”
温衾态度强硬,压根不放心他们照顾帛运。
时父冷峻地看着他,仿佛是在施压一般。
但温衾就像没感觉一样,丝毫不慌张。
时父顿时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不多,但确实扭转了他对温衾的想法。
他们电话响起,是时瑾瑜的来电,不得已,他们必须得出去接电话,避免吵到帛运的休息。
“小伙子,拜托你看着我们的女儿。”时父说。
时母手机也来电了,这次他们是特地回来看女儿的,国外那边还有很多合作的事没有谈妥,细节方面还需要沟通。
两个忙碌的人在外面不停地打着电话。
病房内倒是一片温馨。
私人医院的设计不是冷冰冰地那种,周围的色调都是暖色调,帛运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显得像个睡美人。
温衾坐在旁边,看到她苍白的唇色,眼里闪过心疼,又是埋怨又是担心,“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帛运。”温衾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帛运毫无动静。
温衾低声莫名地笑了笑,他看着帛运手上明显新增的伤口,又叫了一声,这声相比于时帛运三个字缠绵了许多,“帛运…”
帛运的手在这个时候无意思地动了动。
像是得到了什么确认,温衾眼底地笑意更加明显,但很快又担心了起来,“你到底是谁,帛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只有他自己听到。
没多久,外面的时父时母打完电话推门进来。
*
时瑾瑜已经到了楼下,他满头是汗,第一次这么狼狈,但他毫不在乎。
按照手机上的消息,他顺利地找到病房。
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帛运在被温衾喂粥,时父时母在旁边看着两人,面带笑容。
温衾一勺一勺按照帛运的节奏喂给她,帛运坐的不高,温衾就必须得弯着腰。
这个动作极其地不舒服,但温衾还是打算亲手喂,帛运自然也只接受温衾的靠近。
帛运醒来看到了温衾和时父时母,还没开口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当即脸色一红。
温衾像是没听到一样,打开刚刚温度合适的粥,“先垫一垫。”
他的动作极其地小心,熟练又自然,让旁边的时父时母插不上嘴。
帛运都不用递眼色,温衾就知道她需要什么,要纸就给她来一张,要吃咸菜就喂上一点。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帛运吃的刚合适。
“你……”怎么在这儿。
时瑾瑜这句话还没说出,就被旁边的时母给拉住,不让他开口。时父时母不停地给他递眼色,让他闭嘴。
这位管理着众多公司的董事这个时候只能憋屈地看着自己妹妹被别的人照顾。
时瑾瑜恶狠狠地看着温衾,眼神恨不得撕了他。
温衾怎么可能被他给吓住,他照顾着帛运吃了药后给她掖好被子才看了一眼时瑾瑜。
时瑾瑜和温衾在楼道中。
时瑾瑜:“这次多谢你提醒,你想要什么?”
温衾不像刚才面对帛运那般温柔,冷硬地下颌,双眼沉稳地看着时瑾瑜,“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人?”
不怪温衾这么生气,照顾了近两个月的人,结果还这般营养不良,说到底还是不够重视罢了。
温衾看着时瑾瑜,要不是这是帛运目前的家人,他恨不得…
温衾不笑的时候,眼尾特别地狠厉,“如果你们照顾不好,就让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