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同学,你赶紧站起来看看。”帛运迷迷瞪瞪地被推醒,望着镜子里熟悉的脸。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有几分像以前的模样。
帛运站直身体,眉眼一拽,是那个不服天不服地的帛运。
她向来一身反骨,不然也不会越过帛家,越过她爸创立了自己的品牌。
帛家已经衰落了,在她爸这个上门女婿的手中逐渐没落。
她爸在帛母去世三个月,将私生子领入门,帛运那个时候刚从国外回来。
可惜她爸没有想到的是,帛母从来都不是依靠别人的小女人,作为帛家继承人培养的帛母早就安排好了后世。
杨父是作为代理人的身份帮忙打理公司,最终的继承人必须得是帛家的血脉——帛运。
镜子里的女孩一反往常那种懒洋洋地模样,反而十分张扬,像带刺的野玫瑰一样十分危险,冷艳又吸引人,让人着迷又不敢靠近。
“好看!!”
“真不愧时同学,太好看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围绕着帛运吹捧。
帛运:“你们也很好看。”
青春期的女孩子,活力,阳光,积极,不像工作许久后仿佛丧失了想要活跃的心情。帛运每天和她们待在一起,感觉轻松了不少。
化妆室外面没几步路就是候场区。
帛运踩着十厘米高的鞋子噔噔噔地走了出去。
她一袭红裙,踩着点,即便是在没风的室内宛若风自在周围陪伴。
她没有管周围人的表情,径直朝着温衾走过去。
温衾看到她,眼里含笑,朝她走来。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宽肩将西装撑了起来,往下是窄窄幅腰身,不愧是帛运夸赞过的身材。
他伸出手来扶着帛运,减少帛运穿高跟鞋的不适。
帛运已经能够接受温衾短暂的触碰,放心地将手递了过去。
看到这幅场景的徐思思嘴里念叨着,“太配了!”
在看到时帛运和温衾相互对视一笑的时候,她忍不住捂着心口。
眼里呈现出一片疯魔的状态——
“人都到齐了?”文艺委员过来点名,手上的册子一个一个划掉已经到了的人。
人齐了,他们一堆人一起走了出去,迎面和艺术班的学生撞在了一起。
但是谁也没搭理谁。
时瑾萱站在队伍中,旁边刘冰夏陪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明显的能看出她情绪低落,有些心不在焉。
刘冰夏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逗笑时瑾萱。她抬头的时候一闪而过的身影,再仔细看的时候认出那就是帛运后,心里浮现出一丝嫉妒。
帛运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或许是帛运的眼神太过于冷淡,刘冰夏下意识低头躲开。
比赛的舞台是顾逸兴去找学校商量特地准备好了的,他站在舞台上作为今天的主持人等待这场比赛的开始。
不出意外,艺术班的节目就是刘冰夏和时瑾萱两人,显得格外的孤单。
九班这边则不同了,一堆人围着,基本上都是节目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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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了。
艺术班两人上去了,钢琴已经由专业的人布置在台上后,时瑾萱落座。
坐在钢琴旁边的时瑾萱深呼一口气,屏除一切的杂念。
她和刘冰夏打了个眼神,手轻轻放上琴键上。
一段流利的琴音顺着手指的跳动吟唱了出来,时瑾萱的手指翩然起舞只能看到一些残影。
时瑾萱的琴技已经超越了她这个年龄阶段能够掌握的技术,朝着更高层次翻越。
艺术领域的判定不是好看好听这种简单的判别方法,技术好只能说基本功扎实。但技术只是最基本的需求,更高的是情感的共鸣。“”
一关一卡,想要快速进步不是这么容易的。
琴声音准准确,速度合宜,但是情感不足。
帛运听出来了。
温衾也听出来了。
她挑了挑眉,“她有段节奏没掌控好。”
温衾:“阅历不足,她现在的能力已经能算天赋型选手,继续深造下去必能在这领域占有一席之地。”
帛运:“小姑娘年轻,心不够稳。”
帛运说的十分老练,像是经历过一般。
温衾:“那你呢?”
帛运顿了顿,饶有意味地说,“我与众不同。”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
刘冰夏的舞蹈帛运看不下去,舞蹈中的小心思太多,反而失去了该有的味道。
动作不干净,像只开屏的孔雀,导致节拍一塌糊涂,这玩意在帛运看来只能骗骗外行人。
时瑾萱在专心的弹琴,看不到刘冰夏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