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看不清人的表情。
黑泽阵身后的人不客气的踹了他膝盖一脚,黑泽阵没有反抗,被踹的单膝跪在地上。
二松探出身子:“就是这长毛小子冒充咱们盘星教?”
黑泽阵身后的人立即回道:“正是!属下对比了监控,就是他!”
二松定定的盯着黑泽阵看了一会,身体后仰,扬起头用鼻孔看人:“可是我怎么记得是两个人来着。”
山森训斥了抓捕黑泽阵的人,甚至让他们不准休息,连夜继续去抓逃跑的那个身形更壮硕的。
黑泽阵单膝跪在地上,神色丝毫不为他们的表演所动。
两个干部做这些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然而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用处。
二松和山森不动神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悦道:“你冒充盘星教,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黑泽阵冷哼一声,即使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话也极有底气:“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么,竟然还好意思问我,真是令人耻笑!”
他太过笃定,本来就做了数不清恶事的二松和山森再次对视,下意识怀疑他是什么时候招惹的仇家,一时之间却根本想不出他是遗留的仇人后裔,还是其他的人物。
两人很快就认下了这个“事实”,山森道:“弱肉强食,想报仇报到我们头上,算你倒霉,等抓到你那同伴,就让你们一起去黄泉作伴!来人!”
他想喊人将这长毛小子拖下去刑讯拷问一番,谁知刚才领命出去的人一脸焦急慌乱的跑了回来:“二松干部!山森干部!不好了!”
还不等两人问,更多的教众连滚带爬的跌了进来:“救命、救命!”
两人震惊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黑泽阵没想到会发生意外情况,也站起来转身望去,动作间,将双手束在身后的绳子已然开了个口子。
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黑泽阵眉宇间的沟壑一松。
古旧的集会厅大门彻底大开,森冷的白光下,一道壮硕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坐在他肩上的纤细少年翘着腿,肤色格外苍白,一手握着定位器,一手捏着额疤男人的脖颈,借着壮硕身影的高壮身躯,直将额疤男人拎得离地一米有余。
额疤男人双眼翻白,两手无力的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腿脚乱登,已然出气多进气少。
少年紫色的眼眸背光时,仿佛有雷电似的寒光亮起,他缓缓偏过头,眼神也随之落在了主位的二松身上。
“你就是盘星教教主?”
他声音极轻极冷,二松与山森的双眼逐渐瞪大,看他轻易拎着额疤男人的模样,诅咒师三字从脑海中晃过,吓的他们近乎腿软。
见上首的中年男人不答,散兵微有不满,手臂轻轻一甩,额疤男人就被横向朝上首扔了过去!
二松干部姿态狼狈的趴地躲了过去,额疤男人撞在盘星教的徽章浮雕上,烂泥一样的滑落下来,留下数道血痕。
不用回头就能闻到那腥咸的血味。知晓诅咒师有多恐怖的二松干部骇的浑身颤抖,心底一万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趁教主不在非为了面子坐这个位置。
面向阴狠的山森偷偷在衣兜里按了手机,迟迟无人接听,山森对冲进来求救的教众厉声呵斥:“没用的东西,他们只有两个人,还不给我拦住他!谁要是敢逃跑,我就先崩死他!”
电话几乎是被掐着自动挂断的时间接起,那头响起诅咒师烦躁的声音:“山森,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
山森嗓子都吼破音:“是诅咒师!有诅咒师闯到了集会厅!要是被教主知道你们视而不见,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散兵露出明悟的表情,唇角咧开,对二松道:“原来你不是教主啊,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神色倏然一冷:“还有,我讨厌有人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指尖虚点空气,噼啪炸响的紫色雷球在指尖于一息不到的时间凝聚成型,这玄妙的一幕使得两人再不怀疑他诅咒师的身份,二松跪在地上,颤抖的手臂猛然一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紫色的少年——砰!
黑泽阵目中出现嘲讽的神色,就连鱼冢也不为所动。
要想靠子弹杀死散兵,未免过于天真。
雷电是为光,噼啪不停内部爆炸的紫色雷球以光速划破空气,钻入枪口中,又从枪身上破壁而出,迅雷之势点进二松干部眉心。
二松的表情出现了一刻空白。
山森惊得连连后退,又惶恐的望向二松。
二松干部浑身松弛的皮肤出现了极为明显的颤动和收缩,像是皮肤下涌起的海浪,继而迅速焦黑,皮肤融化,露出其下的白骨,一息过后,就连白骨都化为一滩灰烬。
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黑泽阵和鱼冢终于知道那群围堵他们的金发碧眼消失的全过程。
散兵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了山森身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