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易此时分给胡平一半收获,维持好两人的交情,也是应有之义。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胡平不在意的挥挥手,“记得下次我有事,及时过来就行。”
只是区区几万两金票,的确还不被他放在心中。他身为胡家大公子,华阳城三大公子,光是每年的零花钱,就不止这个数。
“好。”韩易语气平淡,重重点头。
金票的作用不大,那也只是相对他现在的层次而言。
如果接下来,真的像胡平说的那样,有后续麻烦找上门来,那么利用好这么一大笔金票,提前做好规划,无疑会减少很多麻烦。
此时天色夜幕渐渐褪去,周围光线也是缓缓明亮起来,远处的街道上,也有鸡鸣狗叫声隐隐传来。
韩易没有过多停留,随便和胡平说了几句后,脚尖轻轻一点,朝城墙方向掠去。
他得及时赶回去,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尽可能洗刷身上的可疑点。
景天庄,九曲院。
天色破晓,就看树影摇动,湖水涟漪,四周一片金黄,无数水波光纹粼粼在水中荡漾,七零八落的精致小亭,错落有致的排列在花湖周围。
方守明羽扇纶巾,一身宽大青色袍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此时,他正摇着羽扇,眉头紧蹙,眼含不满的盯着前方。
“我说,赵老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说一声,都这么多天了,又是跑着跑哪的,真以
为公子我的时间不要钱啊?”
前方一人,须发皆竖,嘴中犬牙叫错,此时正形如大狗一般,四肢匍匐在地,鼻翼耸动,像是在不断嗅着气味,侦查着什么。
“方公子,烦请耐住性子,稍安勿躁,从长计议。距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气味混乱不定,容我慢慢分析,找到线索。”这中年人头也不回,语气缓慢,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刚才方守明那明显带着侮辱的称呼。
“哼!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几的最多的就是需要时间!
赵老狗,之前你可是向我拍着胸膛打包票的!要是时间拖得长了,还需要你来干什么?”方守明急躁的扇着扇子,语气不耐。
陈凌墨那天出事后,这里的现场便被封锁起来,等待查明真相。
方守明也是连续几天时间,不分白天黑夜,通宵调查,但一无所获。也难怪现在会脾气暴躁不耐烦。
但赵老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嗅探。
方守明见他这般专注认真的样子,也只能忍气吞声,暂时作罢。
自从那天晚上,陈凌墨被黑衣人打成重伤后,鹰爪王陈鹰,便对他们父子二人,好感降低到了冰点,观感极差。
方守明,以及他爹方和名下的产业,也是因为这件事,接连遭受了大量的针对。
不是有贼人搞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就是有强盗土匪暗中破坏,造成大量损失。
仅仅只
是这么几天的时间,方守明他自己名下的铺子,就有三个被迫闭店停业。
甚至因为陈鹰的迁怒,整个景天庄外部势力,都承受了巨大压力。
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来,本来商洽说好的合作,也因此泡汤,大量的资源金钱打了水漂。
本来景天庄里的不少人,就对他们父子二人印象不好,这一切整下来,搞得对他们两人态度,更是天怨人怒。
好在还是他爹出手,主动找到陈鹰,协调解释了原因,停息了三山派对景天庄外部的针对,才让陈凌墨受袭重伤的余波,慢慢平息下来。
这个过程,随后他没有参加,但他明白,他父亲方和必然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暂时平息了陈鹰的怒火。
不过,这也只是一时之计,方守明知道,只要没有找到真真正正打伤陈凌墨的罪魁祸首,陈鹰对于他们父子二人的针对,还是会像一颗隐雷般,随时爆发。
只有找到真正凶手,才能真正结束此事,挽回陈鹰对其父子二人的信任。
因此这几天,方守明趁着他爹方和外出应酬协调的时候,他自己则是召集了大量的奇人异士、追踪好手,想要找到解决此事。
方守明,景天庄副庄主之子,方家支脉公子,身边自然是有着不少门客聚集。
赵老狗,便是所有门客公认的,一致推荐的,其中名气最大的一位追踪大师。
此人出生时面容肌肤褶皱,如同树皮层层叠叠,
粗糙无比,丑陋吓人,便被父母丢弃,视为不祥。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冰天雪地之间,此人恰恰被一母狗奶乳救活,从小便在狗群长大,与狗为伍,也因此生得虎背熊腰,性格残暴。
待到他成年之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到了一身诡异武功,修到武师之后,更是亲自找到生身父母,手刃之吞吃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