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完丁晨讲完的那一些话,脸上的神情也在这一刻就瞬间的僵硬住。
而苏定方现在也被吓的立刻就跪在了这里,这阮芊现在毕竟还是这冀王朝天下的主人,是一国之君主。
一味的偏袒已经死掉的阮吉便成了袒护,毕竟阮吉是以反贼的罪名被处死的,这偏向的话一旦说的太密就变成了袒护,这袒护反贼的罪名苏定方就算是在朝中有再高的地位也是承担不起。
更加没有料到,这反而被丁晨这个家伙给反将一军。
太皇太后也开始明显的感觉到,丁晨对苏定方质问的这些话,完全不像是说给苏定方一个人说的,这听着也向对她这个太皇太后说的。
太皇太后见到眼下这个气氛开始逐渐的不利于她们自己,最终轻轻的一摆手道:“好了,好了!”
“苏定方,你也不必这么紧张了,陛下又没说你有反心!”
“你还是快点起来吧!”
苏定方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随之同时看了一眼阮芊和太皇太后,随之缓慢的从地面上直起身来。
苏定方为了缓解这被僵住的气氛,随之看向了丁晨强行辩解道:“丁公公,你可不要胡乱的往老夫的头上扣帽子!”
“我们与陛下说的是家事,无关国事!”
“毕竟定安王世子阮吉的体内留着的是皇家的血脉,阮家的血!”
丁晨闻得此言随之冷声一笑,就怕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不到一般。
“阮吉这个反贼是阮家皇族血脉,可是陛下也是阮家的皇族血脉啊!”
“苏太师现在又声称这是皇家内部的家事,谈什么骨肉亲情?”
“阮吉这个反贼是亲人,是自家人!但是我听到苏太师话中的那些意思,总是将陛下一人排除在外啊?”
“苏太师口中说的骨肉亲情像是你们的骨肉亲情,合着你们之间全都是亲人,唯独陛下一个是外人?”
丁晨说完了此话随之立刻就闭上了自己的嘴,立即就站到了阮芊的身边来,越是在阮芊被所有人针对的时候,越是要为阮芊出头。
岂能让一个孤零零的小丫头,被你们这一大群人围起来欺负?
小爷我虽然贪生怕死,但是小爷我看不下去的事情照样要说。
反正有免死丹书铁券,小爷我可以随便的作死。
太皇太后对于丁晨的这最后一句话是彻底的听明白了,这明显是被丁晨在暗指,这是他这个太皇太后是在排挤同时阮家血脉的阮芊,正因为阮芊并非是太皇太后的直系血脉所出。
对此,太皇太后也自知是理亏无法反驳,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全部都转移到了丁晨的身上。
太皇太后突然一横眼,随之立刻斥责道:“你这个奴才简直是好无理,本宫可没有这样的意思,你这是在暗指本宫处理家事有失公正么?”
“你这是在挑拨皇族的关系!”
丁晨闻得太皇太后此言,此时是不忧反喜。
这太皇太后虽然是对自己一顿斥责,但是她现在的这句话一出,就不能再以任何的理由对阮芊进行刁难,再继续一定安王世子阮吉的死进行袒护,那就是对阮芊的排挤。
毕竟阮吉犯的可是弑君的重罪,不是一般的家庭纠纷。
阮芊见到丁晨被训斥,随之也立即为丁晨进行庇护道:“请皇祖母您息怒!”
“丁晨他并非是这个意思!”
“丁晨这个奴才对朕忠心耿耿,而且又心直口快,并非是在冲撞皇祖母么!”
太皇太后自知她不能太过于进行偏袒,这皇帝开口发话也自然是要给一点点的面子。
毕竟丁晨曾经平定了魏启老贼的叛乱,挽救了皇宫被逆贼血洗的场面,怎么说也救了皇家所有人的性命,包括她这个太皇太后也在内。
但是她太皇太后要这个时候偏偏提起了这一茬儿,无疑就是不想看到这最终让她老年丧子的结局。
毕竟现在朝廷还在兴兵讨伐定安王,而定安王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这亲生儿子不能当皇帝也就算了,总不能到了这最后性命不保。
阮吉的死不能让皇帝低头服软,想一想这最后也只能是暂时作罢了。
太皇太后想到了此处随之一声轻叹道:“好了,罢了罢了!”
“定安王世子阮吉的死,这一切都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吧,这已经成为了不可逆的事情!”
“现在再提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太皇太后转头看向了阮芊,双眼透着深情和哀求,是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帝,本宫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儿,可是现在实在是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儿子了!”
“阮吉的死已经不可挽回,本宫现在也不怪你!”
“本宫恳请皇帝,现在能不能撤回朝廷的三十万大军,停止对定安王的讨伐!”
“你们叔侄两个都彼此放过对方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