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泽闻得此言不禁开始一阵摇头叹息。
面对皇帝派来的监察御史到了这里进行视察,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不安。
如今已经和胡修远他们这些狗官混到了这一条船上,相突然半路下船已经不是他能所抉择了。
如此的欺天大谎,能掩盖到什么时候?
“胡大人,由此一来只怕咱们会越陷越深,彻底的无法回头了!”
“即使咱们现在做的再密不透风,那些受限在滁州的灾民哪怕是漏掉了一个!”
“这个弥天大谎就彻底的掩盖不住了!”
胡修远闻得此言为之一愣,突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看向了主薄徐文泽。
声音沉闷阴冷的说道:“怎么了?那个皇帝派来的监察御史一来,你的内心动摇了?”
“现如今咱们可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时候你想下船恐怕还不到时机吧?”
徐文泽闻得此言瞬间心头一紧,如今在这开阳县当中是无人不贪,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可高人的秘密,有着难以启齿的把柄被户部尚书卢蒲的手上。
即使他徐文泽不想贪,都会有人逼着他贪。
身处在滁州的这个巨大的浑池当重,他做这滁州开阳县的一股清流都不是他自己所能决定的。
徐文泽看到胡修远和王吉两个人的眼神立刻让他感觉到害怕。
如果不继续与他们两个人一起同流合污,恐怕首先被除掉的就是他。
卢蒲那个老匹夫为了维持住这片属于他的天地,这铲除异己的本事想一想就让他不寒而栗。
徐文泽连连摇头开始急忙解释道:“不不不,胡大人您是误会了!”
“正如胡大人您方才所说,咱们和卢尚书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一条船不稳这也会殃及到我自己啊!”
“我……我哪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胡修远闻得此言这才轻轻的一点头,但仍然一脸严肃的强调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现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回头路!”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卢尚书这一艘大船,谁若是中途想反水,你们也是清楚卢尚书的手段!”
“好了,此事没有什么好议的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卢尚书为咱们顶着!”
胡修远的话音一落,便开始带着人转身回到了城中。
当日落西山,山头间浮起红色的霞云。
丁晨等人回京的车队已经快走出了滁州的地界。
一直处在闭目养神状态中的丁晨坐在马车的车厢之内,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的左右摆动着。
刚刚走出滁州的地界,马车突然停滞了下来。
青洛从马背上突然翻身下马行至丁晨所乘的马车之前,抬手掀开了车厢前的那道帘子。
看着刚刚苏醒过来的丁晨,青洛开始追问道:“喂,这天色马上就快要黑了,咱们什么时候折返回去?”
丁晨见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暗淡,开口问道。
“咱们现在已经到哪了?”
青洛看了一眼路边上一块半截埋在土里的石碑,沉声回应道:“我们已经出了滁州地界了!”
丁晨见现在的天色已经暗淡,而且这滁州受灾严重的地方道路泥泞。
待到天黑之时,这道路将会变得更加难走。
“还是等明日一早再折返回去吧!”
“让近卫军就地扎营,现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
青洛看了一眼现在的天色,在得到了丁晨的指示之后立刻对车外的近卫军大声喝道。
“所有人就地生火扎营!”
丁晨此刻走下了马车开始与同行的近卫军就地同行。
在近卫军的忙碌之下,很快在户外撑起了一顶顶军帐,外面也升起了一堆篝火。
踏入军帐内的丁晨坐在了香案前,这心里就开始盘算着明日如何给胡修远他们那些狗官来一个突击检查。
就当丁晨刚刚坐下身的那一刻,守在军帐之外的云逸手里抓住了一只白色的信鸽走了进来。
“厂公,厂公……”
“我刚刚截获了一只信鸽!”
青洛见到云逸在外面截获了一只白色的信鸽,整个人瞬间就来了精神。
他们这一行人这才刚刚走出了滁州,就截获到了这从滁州方向飞来的信鸽,立即让青洛察觉到了有问题。
“这只信鸽会不会是开阳县衙后院养的那批鸽子?”
丁晨伸手接过云逸手上递过来的那只信鸽,从信鸽的脚环上抽出了一张字条。
丁晨单手展开了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字条,只见上方只是出现了很简短的一行字。
“监察御史团,已今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