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户部尚书卢浦如此担忧的样子,作为这朝堂之上最狡猾的老狐狸,依旧淡定自若。
“卢大人你这是害怕了?”
“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辅政大臣的样子?”
“陛下他现在还不成任何的气候,如今这朝中的许多大权都在咱们这几位老臣的手上握着!”
“显然他当的是皇帝,但是有些事情还不是都听老夫的?”
张钧提到了这里对此是自信满满。
如今在这朝堂之上,还不是他张相国的权势最大,许多大权在握自然是不怕他们眼中的幼主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任由着阮芊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张钧的掌控。
卢浦闻得此言瞬间安心了不少。
“正因为是如此,我在深夜造访张相爷您呢!”
“我总是觉得,陛下他现如今的做事风格不同以往!”
“之前咱们三位辅政大臣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如今咱们眼前的这位幼主,他现在开始有他自己的主意了!”
“我一直是在想,陛下现在一定是急于亲政收回朝政大权,开始准备对咱们下手了”
张钧闻得此言则是一脸的不懈,阮芊现在就急着想收回已经握在他们三个老匹夫手上的大权还没有那么容易。
“哼,皇帝现在想要扳倒咱们哪有那么容易?”
“他能继续当他的这个皇帝,还不是有老夫在?到什么时候他都得依赖本相!”
“否则各地的那些藩王,就凭他一个年轻的娃娃就能震慑的住?”
“陛下现在想要讨好老夫还来不及呢,为了急于收回朝政大权,他哪还有那个胆量把手伸向咱们辅政的几位老臣?”
张钧的话音刚落则是一脸得意的一小笑,阮芊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提现木偶罢了。
皇帝赏赐他一个堪称人间极品的美妾,让他这个老匹夫能在有生之年延续香火。
在他的眼中看来,这只不过皇帝对他的讨好。
阮芊都如此示弱,更加的让他高枕无忧。
这户部尚书卢浦如此深夜打扰,让张钧此刻现在依然烦躁的很。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了给他们张家延续香火的重任还在他的肩头上。
他现在哪舍得将那么一个堪称人间极品尤物丢在那独守空房。
张钧还正盼着早点回到他那温柔乡里。
“卢大人现在还不必忧心,陛下只不是派了一个身边的太监做监察御史!”
“本相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一个太监能成什么大事!”
“只要卢大人你尽快把滁州那边的事情全部掩盖好,即使陛下身边的那个太监去了又能如何?”
“如果那个姓丁的太监真的在为陛下进行暗查,若是他什么都查不到还好,若是真查到什么……”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还需要向本相深夜讨教么?”
卢浦闻得此言瞬间领悟到了张钧这个老匹夫的意思。
这杀人灭口掩盖真相,这不是他们一直都在做的事情么。
“张相国的意思是说,若是那个太监真是替皇帝过去进行暗查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卢浦的话音一落,抬起一直手掌在自己的喉咙前一横。
张钧一脸烦躁的继续看着卢浦,沉声道。
“你看你,你现在这不是什么都很明白么?”
“你这何故深夜造访打搅本相的好事?”
户部尚书卢浦闻得此言,此刻是一脸的尴尬。
这才意识到,此时这个时候深夜造访相国府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现如今在相国府上有那极品美妾,一定是沉浸在那温柔乡不可自拔。
自从娶了那名美妾,明显感觉到与他们这些老臣来往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卢浦比较尴尬的连连点头赔礼道。
“都是本官慌不择路打扰到了相爷你,但是真的要那么做,那陛下他追查下来这该怎么办?”
张钧闻得此言一声冷笑。
“那秘书省太史第一天在朝堂之上冲撞了本相和卢大人你!第二日他便事故身亡!”
“你可见到陛下为此事查过啊?”
“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太监!”
“陛下岂会因为一个太监而直接与咱们这些辅政大臣撕破脸?”
“难道秘书省太史的死,难道陛下就不知道是你和我做的么?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张钧觉得那死掉的秘书省太史就是一面照进现实的镜子。
明知道秘书省太史的死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从中做的手脚,还不是依旧奈何不了他们三个辅政大臣。
认定了阮芊这个皇帝软弱无刚,习惯给他们这些辅政大臣当这个提线木偶,毫无实力奈何他们这些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