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何怜这边时,她已不再有抗拒之心,身躯是否纯洁于她而言,已然不再重要,该失去的已经都失去了。
一整个流程,她都温顺般顺从着,像个尸体一样软绵绵躺着,任他动作。
所以每每事后,胡齐都会大骂一声无趣。
往后更是如此,反反复复了一整年。
胡齐见她不吭声不主动,像死物一样任自己动作的模样就来气,于是他一边进行着一边拿着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奈何她还是不出声。
胡齐从心底里有些厌倦了,之后就不再去何怜院中。
两三个月过去,却传出了何怜有孕的消息,他听闻消息后无感,因为他不缺子嗣,他名下子女已各有几十位,多一位不多少一位不少。
倒是胡夫人大喜,命人给她送了许多补品,因为她听闻何怜腹中为男生子,多一位儿孙终归是福气。
再者是,先前胡夫人带着何怜一同到灵济寺去拜佛求子,不久何怜就怀上了,胡夫人大赞此庙灵验,待胎儿坐稳,应去还愿。
待何怜腹中胎儿满三个月,胡夫人就准备带她去往灵济寺,奈何碰上事,只好让何怜独自前去,她万叮咛下人好好看护何怜,不想何怜却在此滑了胎。
胡齐微微动容,身旁的二夫人见状上前:“妹妹的孩子可是没了,现在还能担忧他人呢。”她捂嘴笑了笑,往下接着说道。
“先前姐姐可是帮你说了话的,如今看来,妹妹说不定确实是不想要老爷的孩子呢~”她说完看了看胡齐的脸色,果不其然,胡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胡齐听了她的话,顿时如大悟般,他抬手一个巴掌,就重重落在何怜脸上。
这么大力的一击,何怜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出现青紫的手掌印,她脸颊发肿,充了血。
净音紧攥着拳头,嘴上仍呢喃着阿弥陀佛,他强忍着怒气,额头冒汗浮起了青筋。
内心的躁动急需他静心诵读佛经。
小春大喊着求他放过何怜,却因此也受了胡齐重重的两巴掌而倒地不起。
静心见状大怒,冲上去就要给胡齐一拳,奈何小身板又是手无缚鸡之力,活生生挨了胡齐一拳。
净音看着眼前的场景,再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富贵非我愿,无富贵遇事却非我能求。
胡齐愈发来气,当他正要朝何怜再打去时,净音终是睁开双眼,克制着握住他的拳头,将他甩开。
胡齐被他忽然一甩,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把摔向二夫人身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
身后的侍从连忙将他们二人扶起,胡齐狼狈地站起来,下令所有侍从:“都给我上,把这个和尚给我打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侍从们见他下令打的是一个和尚,纷纷不敢向前,在佛门打佛子,就算不信佛的人也会害怕会有报应。
胡齐见他们都不上前,将手中价值连城的扳指一扔,“谁要是上前,这枚扳指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齐上,将净音围住。
正欲下手时,门外传来一声“都给我住手!”
胡老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众仆人,她一脸严肃,装束却朴素。
她徐徐走来,双手合十,朝着净音一拜,“老身教子无方,冲撞了净音师傅,在此老身特向您赔罪。”净音也回了礼。
“施主请起,既种恶果,不可强求。”
侍女扶起胡老夫人,她起身朝着胡齐道:“这位是开山大师梦泽方丈座下亲传弟子净音,万不可无礼,还不向净音师傅赔罪。”
梦泽大师,得道高僧,修建灵济寺普渡众生,在近古稀之岁时选择云游四海,教化四方,座下弟子无数,亲传弟子仅净音一人,一个进庙还不到五年的小僧。
胡齐虽惧,仍不肯低头赔罪,胡老夫人正欲发作,床上的何怜又开始剧烈咳起来,大家的注意力往她那边而去。
胡老夫人这才想起来何怜,她走到床边,看着病怏怏的何怜,脸上明显的巴掌印,明白个大概,她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逆子啊逆子。”
她捂着自己胸口,心里泛起一丝同情,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上好补品送进来。
何怜原本已打算若老夫人问罪起来一律承担,却不想老夫人并未提及此事,她心中隐隐觉得古怪。
就在这时,胡老夫人忽然回头,对着净音一拜:“净音师傅,其实老身此此前来,还有一事同您商量。”
净音连忙扶起她,“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胡老夫人压低了声音,“何氏丧子的缘由老身不予追究,只是祭祖之事在即,如此晦气之身,恐冲撞列祖列宗,不知可否以体弱养病之由,且让她在此修养几月。”
净音压住心头浮现的一丝不快,“我佛慈悲,可。”胡老夫人连忙道谢,转头就宣布。
“不行!母亲,那何氏失子之事呢?”胡齐反应很大,他断定何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