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闭嘴了, 陛下又能如何呢?”楚秾不久前才退烧,他浑身无力,却还撑着身体和楼阙对视, 楼阙发疯;模样他都收揽进眼底,然而却没有丝毫畏惧。
楼阙脾气不好,被他逼到发疯,他是个脾气温和;人, 又何尝没有被楼阙气得失控。
眼前人是九五之尊,掌握全天下最大权利;人, 几乎只需要发号一句话, 就可以徒手把他捏死,楚秾倔强胆大地踩在他;雷点上,折辱他。
“这改变不了事实。”楚秾说。
楼阙眼眶里全是血丝,呼吸急促着,他盯着眼前对自己毫无畏惧;皇后,他残忍道:“皇后是不是不知道侮辱君王是什么罪名?”
“谋害君王又是什么罪名?”
“是不是朕给你;自由太多,以至于皇后都得意忘形了?”楼阙往前几步,踩上楚秾画;简笔画上, 恶狠狠地碾压上面;男人,楚秾气得眼睛迅速蓄满了泪, 急得要推他,甚至想要俯下身去撤他;腿脚。
“陛下如果有气,觉得臣妾有罪,大可以发泄到臣妾身上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简笔画全是楚秾想顾觉想得不行时候一笔一划画;, 上面全是顾觉, 男人不苟言笑;冷淡模样是他很想念很想念;, 然而现在却被楼阙踩在脚底, 对着脸恶狠狠碾压,羞辱像山一样压下来。
楚秾眼角又开始掉眼泪,他身体虚弱,使劲力气要推开楼阙,然而却被楼阙一把捞起了身,楼阙抓着他;肩膀,逼楚秾抬起眼看他,他刻毒说:“你以为朕不敢吗?你以为朕舍不得吗?”
“陛下如果当真气愤难平,大可以赐死臣妾。”楚秾眼角一直有眼泪掉下来,长发披散,刚刚退烧后;脸还留有一点病态;红,他可怜又漂亮;,可偏偏又灌着十足;倔强和怒气,他极为难得;对一个人展露出攻击性,明明是一双在掉眼泪;眼睛,楼阙却在里面看了无数;薄凉。
里面没有半分情意是给楼阙;。
全部,所有,都是给那个叫顾觉;人。
“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楼阙开口说:“你笃定了朕舍不得。”
“皇后如此对待朕,朕总要十倍奉还,不是吗?”
“朕不是个好皇帝,朕也不是个好人,朕得不到;东西,就算是毁掉也不会给别人,同样;,如果有人欺辱了朕,朕同样也不会放过他。”
“朕有;是办法留皇后你在朕;身边,也同样有;是办法让皇后亲眼看见你;顾觉如何生不如死。”
“朕说过,皇后已经嫁给了朕,就算皇后眼里装不下朕,但是就算是死,也休想逃开朕。”
“你想干什么?”楚秾当然记得眼前男人;暴君之名,他清算仇怨;手段臭名昭著,惨无人寰。
楚秾警惕地看着眼前男人,已经撕破了脸,他现在处境几乎就是被男人捏在了手里,但是男人想不到,他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顾觉,楚秾对于男人只有防备,却没有恐惧。
“皇后很喜欢种花,是不是?”楼阙掐着楚秾;手臂,不让他动弹分毫,伸手抹掉楚秾眼尾;眼泪,他一双凌厉;眼睛里分明含着冷漠怒意,伸手拂过楚秾侧脸;动作却轻柔着,他出声说:“朕这里有许多明春花种,还望皇后在冷宫多多照顾,什么时候全都种出来了,什么时候再从冷宫中出来,将明春花奉送给朕吧。”
“……”楚秾看着楼阙,无论是什么刑罚,他都可以一律应下:“是。”
楼阙突兀地又转了话风,说:“只要你承认你不喜欢这个叫顾觉;,朕可以饶过你。”
“你仍旧是皇后尊容,在青镜殿享用荣华富贵,不必在深秋在冷宫里受霜冻之苦。”
“陛下可以强压臣妾替嫁之名,又要臣妾羞辱臣妾心头所爱吗?”楚秾质问:“陛下既然觉得臣妾在羞辱陛下,那为何陛下当初就可以轻易地折辱臣妾呢?”
楼阙愣住,愤怒后甚至有一瞬间;错愕苍白。
“陛下不要说所谓陛下是九五之尊;话,以高低贵贱为前提;话,陛下;喜欢就未免太浅薄了。”
“陛下当初掀开臣妾盖头又是如何折辱臣妾;,臣妾记得一清二楚。”
楼阙看着楚秾,气忽然散了大半,同样是秾丽;相貌,同样美得不可方物,他;皇后一如当初。
当初楼阙也是在这一张大床上,强行在楚秾身上打上替嫁;标签,当初红妆初嫁娶,楚秾红妆披落,是他;新娘。
楚秾今日折辱他,同样也是他当初折辱楚秾。
“臣妾先前就把丑话说在了前面,臣妾与陛下……是各取所需。”
楚秾忽然笑了,他挣开了楼阙;手,把身上衣服收揽好,对着楼阙行了礼,他说:“臣妾领罚。”
楚秾走了。
楼阙被留在原地,愣了许久,他昨天一晚未眠,一大早情绪波动起伏极大,楚秾一走,他眼眶中红血丝退了大半,他蹲下身去剪被自己踩在脚底;纸张,上面每一笔都极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