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季越沧嘚瑟。

江良一愣，他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向阳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想把菜夹回来，却看见她已经吃完了。

饭桌上其他几人全大眼瞪小眼。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饭后，江父江母把要帮忙收拾洗碗的向阳赶去和江良他们一起玩。夫妻俩一起干活倒也快。

江母：“老江，你儿子是不是对人阳阳有意思啊？”

江父坐在沙发上，响起“沙沙”翻报纸的声音：“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江母叹了口气，也靠着江父坐下：“可阳阳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都说不准的事。”

“再没多久就要高考了。”

江父：“我看阳阳有分寸，你放心吧啊。”

临近月考，江良专门找了趟徐芳。

“芳子……呸，徐老师。您看我上学期期末都靠进前六百了，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嘛！”

徐芳看他半蹲在自己面前，一脸期待，不禁笑出声：“这样，你要是月考能考进前五百五就让你们坐同桌。”

“啊？”

“怎么，不想了？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谢谢芳子老师！”江良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徐芳无奈：“这小子。”

周燊见江良一回到教室就开始被单词有些许害怕：“良良乖乖，你不会发烧了吧？”

说完作势要摸他额头，被后者一掌拍开了。

“别吵我——abandon、abandon，放弃，放弃。”

“……”

月考成绩出来，不等江良找到徐芳，新的座位表已经打出来了。

江良心里暗叹一声：芳子万岁。

周燊和向阳看着互相调动的位置，有人欢喜有人愁。

周燊三两下收拾好东西轻松地转移了阵地。

张佳婷瞟他一眼：“捡钱了啊你。”

“嗯，可不嘛，不然以为是因为跟你坐开心啊。”

张佳婷：“……”

换完位置后的自习课。向阳没心做试卷，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视线不自觉就落在江良的侧脸上。

他认真做题的样子还挺顺眼的。

江良似乎是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扭过头：“怎么了？”

向阳摇头。

“那正好，你给我讲讲这题吧。”他将卷子挪到课桌中间，用笔点了点题目。

向阳没急着帮他看题，她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突然那么认真？”

江良沉默了一会，开口答道：“因为……想和你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这句话不长，却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向阳心上。砸得她眼眶有点泛红。

“怎么了？”江良伸手想摸她的脸。

向阳抓住他的手腕：“没事，风太大了。”

“那我把窗关起来。”

……

下课铃一响，江良起身去了厕所。

看他一走，季越沧转回来问向阳：“你……没告诉他？”

向阳默了一瞬：“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不过是让俩人都徒增烦恼。

“向阳，其实我……”

“季越沧，”向阳及时打断他的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季越沧对她好像是不同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其他想法。”

季越沧叹了一口气，转瞬又扯了扯嘴角：“嗯，我知道了。”

没多久，外面下起了“哗哗”的倾盆大雨。

这个糟糕的天气好比向阳乱糟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