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白,脸却皱得像枚核桃似的阴都老人。
他是浅仓司的心腹之一,负责一部分计划得以执行。不过近年来由于年事己高,极少出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而罂粟和古柯在早些年则确保所有人忠诚不二的将浅仓司的命令执行到底,同时拥有监督、善后、灭口、对于异端分子处以极刑等等权利,很多血腥犯罪幕后都有他们的身影。
“但是我们逮不到人。”
最后一句,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
尽管早就已经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但在座的各位都没有想要进食的欲望。会议室里安静的只剩人们此起彼伏的鼻息,在那种古怪的寂静中,太阳光白骨化的尸体明目张胆地瘫在桌上,割裂出光明与黑暗的边界。
也许是过了几分钟又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参与这场会议的成员都沉默的站了起来,再沉默的鱼贯而出,去隔壁的二楼用餐。
由于位置靠里和出于对领导的敬畏,姜宿年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他迅速的带上门,就仿佛是在已经被切断了电源,一片空白的屏幕背后还匿藏着不知名的危险。
下午两点的食堂空空荡荡,打饭的师傅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光洁可鉴的长桌和椅子。人工台上预留下的饭菜被人贴心的一次用两只中等大小的陶瓷盆扣牢,在接受了几个小时空调冷风的洗礼一下依旧微微冒着热气。
糖醋茄子,番茄鱼,清炒豆角,寿司卷和天妇罗,中日合璧,丰富又清爽。
低迷了小半天的胃口再一次被唤醒。大家坐下来开吃,沉默的枷锁被饭菜的香气击碎,食堂再一次被谈笑风生所充盈。
陶喆和队友都安静的坐在桌边,机械的重复进食,宛如一出默剧。伊藤弥带着三名队员也端着餐盘过来,双方以点头的方式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吃。队员们在经过近一周的合作后早已迅速打成一片,此时重逢更是喜上眉梢。
尽管语言不通也依旧没有阻碍双方兴高采烈地交流,他们甚至还自创了手语,随着不时的连笔带画,笑语不断。
而两名队长依旧相对无言,心事重重,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刚才是不是还有些话没说完?”
陶队推开空的餐盘,而伊藤则面对这吃了一半的饭发呆,魂游天外,又好像是在认真研究餐盘上的纹路,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句突兀的发问。陶队并没有催促,更没有焦急,因为他从来就没指望着对方能和他推心置腹——毕竟大家都只是短期合作过的陌生人而已,属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部门,在关键的时候不推三阻四,配合默契,就已经算得上是好盟友了。
就在陶队打算放弃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时,伊藤开口了:
“我和我的队友曾与他们打过照面。”
“罂粟和古柯?”
“对”
“那能否说来听听呢?”
…………
不知过了多久,伊藤才放弃了继续盯着餐盘,将用过的餐巾纸又重新叠回了豆腐块转头看了一眼两方的队友正用母语无缝衔接,聊的热火朝天,并没有哪位好奇地凑过来后,就开始回忆起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