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倒挂下两个人头,刚想尖叫就被冯彦和邓湘颂利落地一掌劈晕,并且绑成了大闸蟹的模样。
这两个服务生都是在这里打工的华裔,所以冯彦和邓湘领这边并不用担心语言的问题,领班会替他俩发言,他们只需要安置好设备就行了。
冯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塞进那套繁琐的侍服里,他一转头发现邓湘颂早已手脚麻利地藏好了两个人和衣服,现在正对着手机涂口红,不带一丝犹豫停顿,没有涂出界更没有涂在牙上。这位奇女子在他错愕的视线中盖上口红,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眉宇间的一派镇定:
“走吧,放松一点。紧张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好么,这么乱的地方谁会盯着不起眼的打工人。”
不论如何,俩人在拿好铭牌并走出库房后,都已进入了状态。
他们在灯红酒绿间穿梭,低眉顺眼地替人倒酒的同时不过分张扬地观察着四周。
与此同时,陶队和姜宿年从正门进入,两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扣子都端端正正地扣在了最上面一颗,与在迷离的灯光下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陶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见没有人注意着他们这边,低声对姜宿年说:
“江副叫你去二楼楼梯口处给他打掩护,我在这里观察情况,随时联系。”
他边说边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套,解开了里头讨衫的上三颗纽扣,顺手拎起一旁别人喝剩的酒倒在自己的衣领上。
…………
当姜宿年再回头看时,一时间差点没认出对方———如果不是他与自家队长共事了五六年,他还真就把眼前这个浑身酒气,摊在一旁的桌子边衣冠不整,醉生梦死的中年男子当成来买醉的失意人了。
他蹿上楼梯,很快便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