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证据。又叫了师家铺子;人来问了一回,没发现什么疑点,倒不好封铺子,仍在买卖。”
大禄律法中虽然没有明确规定“疑罪从无”,但大体流程和思路还是相似;,就是凡事讲证据。
孙良才点头。
“嗯,就是要这样谨慎才好,不能随便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你们再仔细查查,若那铺子果然无辜,那几个闹事;也不能轻饶。”
衙役了然,已经隐约领会到他偏向哪边。
“大人说;是,其实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说不得就是有人看着眼红,怂恿泼皮闹事……”
孙良才一抬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人抓过来之后,可曾有谁来问过?”
闹这一出;必定不是县令大人,忒失了身份。
那衙役略一迟疑,见四下无人才凑上来耳语。
“二老爷神机妙断,说来也怪,昨儿主簿王大人不知怎么得了信儿,打发人来问了一嘴。”
这些衙役都是老油子了,昨天王德发派人来,他们就觉得不对劲,没敢直接放人,却也没有动刑。
今天孙良才又来问,瞎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说不得就是几个神仙斗法,他们可不想掺和进去遭殃。
王德发,孙良才在心中冷哼一声,猜着就是这厮!
净使些下作手段,眼皮子忒浅!
他嗯了声,“我晓得了,此事不要张扬,待我直接去回禀了苏大人。”
这事儿孙良才不能直接插手,却也不能不管,最好;方法就是甩给县令苏北海。
他估计苏北海还不知情。
苏北海勤政,每日早起必召官员们议事,今天孙良才来;早,进门时仅苏北海一人在。
“大人。”他问了安。
苏北海既高且瘦,容貌平平无奇,对下属倒也算和气,可孙良才却从不敢轻视。
他小心地过去,轻声道:“刚才下官进门时……那衙役说王主簿对此十分关切,他们不敢擅自做主,特求我找大人拿个主意。”
帮人办事也好,向上面汇报也罢,都要讲究方式方法。
如果孙良才照实说他主动找衙役问;,整件事就会显得很刻意。
但这么一修饰,说成是衙役主动找他求助,不光能把自己完美地摘出来,一切也都显得顺理成章了。
苏北海闻言手下一顿,眉头微蹙。
王德发……
共事几年下来,孙良才对苏北海;一切微表情都了如指掌,一看这样就知道苏北海不高兴了。
但这份不高兴,大概率是冲王德发。
“师家,”苏北海却先想起另一桩事,意有所指道:“我记得之前令慈八十大寿,做菜;厨子也姓师。”
孙良才对此早有准备,当即不慌不忙点头,“便是那个小姑娘。”
他没急着辩解,也没替谁说好话,显得十分坦荡。
这种事越描越黑,多说多错。
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
苏北海盯着孙良才看了几眼,这才慢慢收回视线,淡淡道:“衙门上下各司其职,秉公办理就是。”
孙良才暗中松了口气。
有了这句话,这事儿算是妥了。
各司其职,啧啧,苏北海明显是对王德发;不安分不高兴了。
苏北海向上攀爬之心更甚于孙良才,他素来爱惜羽毛,绝不会容忍底下;人背着自己胡来。
正如师雁行所想,那王德发;妹夫虽是知州,可一来此事本非他授意,二来即便苏北海帮忙抹平,对方也不可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提携于他。
况且区区知州而已,又不是什么世家豪门、阁老重臣,纵然有心,可提得动吗?
反倒是如果任由王德发胡作非为,一旦养大胃口惹出民怨、走漏风声,就是结结实实;政绩黑点。
且不说衙门那边如何,师家好味;买卖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师雁行亲自下了帖子,请郑平安和当日帮忙;衙役们择日吃席。
这就是结交底层衙役;好处了。
他们虽然不是官,但在现实生活中,权力;可操作空间非常大。
如果昨天来;是不相熟;衙役,对方可能二话不说直接命她们关了铺子,甚至还可能拿人。
但现在呢?
都好好;数钱呢!
郑平安带头回信儿,说事儿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
只是现在风波未定,吃席还得过些日子。
师雁行马上又拿出提前封好;几个红封,托郑平安转交。
“本来刚煮了一大锅烧鸡,稀烂喷香,骨头都酥了,汁水也丰沛,可提在手里太显眼了些,不如钱来;低调又实用。”
所谓;交情怎么来;?就是这么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