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审问你的意思,愿天谴无后而终!” 薛玉霄脚步一停,回首看了看她,这才恼怒稍减,叹息一声,与她道:“陛下对臣工之眷宠,虽广为海内所知。但我一贯对你的恩宠多加警惕,不相信陛下是真的我视为心腹。” 谢馥也猜到了这一点。 “直至今日内侍来,我原以为是陛下真的无可商议,视我为异姓之姐妹,故而往。”薛玉霄面无表情,语气却颇有失望之意,“原来不过是疑虑依旧。” 即使是谢馥这样薄情之,被说得心中颇为动容。她拉着薛玉霄重新入座,道:“这怎么会呢?你的兄是朕的结发爱夫,司空又是从龙之臣,是国之肱骨,我待你如至亲姐妹一般。” 要不是薛明怀服用避孕汤药伤了身、又有陪葬赐死的旨意在旁虎视眈眈。如此恳切之态,薛玉霄还真以为她自己视为“亲姐妹”。 她面上怒意稍平,垂眸缓和片刻,道:“实谢若清虽低调可靠,但为跟她姐姐一样,太老实木讷,不够机敏。若遴选亲卫,像这样的统领,我怕陛下之命悬在一个蠢货的手上,不知何时就会被设计啊。” 谢馥的法与她相合,便继续问:“那谢若愚如何?” “此名字虽说自己‘大智若愚’,但实不过有些小聪明而已。倒是灵敏机变更胜一筹。”薛玉霄徐徐道,“在陈郡检籍时,我见过她们姐妹,谢若愚是一个灵活变通之,而且常年屈居下,如果能一朝得到赏识,必会为陛下舍生忘死,卖命效忠。” 谢馥听了这些话,没有得出结论。她抬手从棋篓中取出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上,提起另一桩国。 在两的对弈下棋中,炉中线香一点点燃尽,落下更多的薄灰挤满鎏金兽炉。 …… 至天色蒙蒙亮时,得到密旨的谢氏姐妹从陈郡出发,兵分两路,各自乘着一匹快马。 两疾驰而来,即进入陪时,忽听到一道幽咽婉转的笛声。 “好清雅的笛声。”谢若清道,“可惜我们身负圣旨,不能耽误,否则一定要下来结识一番。” 旁边的谢若愚一路来心重重,不发一言。 而两虽不愿耽误,但这笛声却由远至近,一辆马车缓慢驶来,笛声逐渐停歇,周遭随行的近卫撩起车帘,车内之,居是一位戴着斗笠的郎君。 马车堵在必经之路上,谢若清面露不解,口提高声音道:“我身有急,这是哪家公子?烦请公子让路!” 郎君身着一件银灰的素色披风,松形鹤骨,望之如冰雪雕塑之。他没有露面,在袖中取出一把宝刀,淡淡道:“两位娘子留步,在下久候多时了。此路虽宽,但能让一通过。” 谢若清皱眉道:“你这是么意思?我二是奉皇命入京!” 裴饮雪的手握住金错刀刀柄,“嚓”地一声轻微拔出。天边朦胧的微光散落在刀锋上,露出一道似雪的锋芒。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韦青燕立即按住佩剑,马车后骑马随行的军士虽没有穿戎装,但厚厚冬衣下穿了皮甲,跟着上数步,虎视眈眈。 裴饮雪道:“皇帝需要一位统领,我家……我家主也需要一个‘朋友’。所以这条路不可以有第二来,来,需留下命。” 谢若清听得脊背生汗。她意识到自己卷入到争斗之中,立即向旁边的谢若愚查看。而平时机敏能言的谢若愚此刻却没有多言,问了一句:“你家主是何许也?” 裴饮雪道:“这话,我讲给一个听。” “放肆!”谢若清有些发怒,一种莫名的恐惧突涌起,她高声以壮声势,“你是要杀了我们哪一个?我们是朝廷命官、谢氏名门之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不是皇帝密旨甚急,两应当带侍卫乘车而来。而不是像这样数单薄,居还消息泄露、遭到胁迫——能够提在此候,判断出陛下的密旨,那么一定已经提知道统领身死的消息,说不定就是始作俑。 带着斗笠的郎君没有被恐吓住。他仍坐在车内,是车帘敞,能让两见到他被夜风徐徐吹起的衣衫。他道:“不是我要杀哪一个,而是两位——谁能胜出。这条路有胜可过,我的话,也对得胜说。” “你要逼我们自相残杀?”谢若愚忽道。 裴饮雪垂手抚摸金错刀,如玉一般的手指掠过刀鞘,他道:“你们知道自己此行要去何方吗?要去陛下的身边,成为她最亲密
第 67 章 紫陌红尘拂面来(2)(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