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囚于宫墙,郁郁终身。 薛玉霄回了意园,才洗漱更衣,将一身风.尘仆仆之气除去。她长发未干,发尾虽然已经不滴水,但还湿漉一片。 意园外,前拜访之人多过江之鲫。庭若市,络绎不绝。 的人是提前猜测她会加官进爵、位至开府,所以提前献计献策,以求在薛玉霄麾下为幕僚、掾属,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属官和薛氏谋士。的人则是单纯趋炎附势、赠礼交好、免得她这位让阀豪族都为之让步的贵盯上自己…… 薛玉霄一概不,让韦青燕出去拦阻。 韦青燕摆了一个长条板凳,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身上的甲胄尽是刀剑撞出的痕迹,长发束成一个干脆利落的马尾,皮肤黝黑匀称,双眸圆润虎目,挑健拔,英气混寒意,往口一坐,极威慑力。 拜访者彼此面面相觑,都不敢簇拥上去了。 韦青燕挡掉了不少投机者,然不远处一辆空马车驶过,领路的人很眼熟。到了面前,韦青燕认出这是太平园的管事,当即起身,管事她在此,立刻道:“少主无恙乎?” 韦青燕也学了点吉利话:“蒙主庇佑,少主一根头发都未伤。” 管事大喜道:“正好,主母请少主过太平园一叙。” 韦青燕道:“少主正在沐浴……” 管事却说:“主母担忧至极,听闻少主回京的消息,就从工部抽身赶回。传信给园中说务必要到少主,韦统领,你看这……” 韦青燕让开道路。 薛玉霄长发未干,正沉浸温香软玉之中,让裴郎给她擦干发尾。然还没摸够裴饮雪的手,就被太平园的管事请进空马车里,飞快回到太平园。甚至下车,她都梳妆未整,衣饰随意,穿得倒很厚实,裹起像个雪白的粽子。 薛玉霄进入园中,在生暖炉的温室里等母亲回。她在炉火边烘干了头发,用手摸了摸上面银色的青鸾纹饰,手指刚碰到上面的罩子,屏风传一声:“仔细烫。” 她回头望去,到薛明严拿博古架上的一件珊瑚树擦拭,一身素净的宽袖长袍,衣饰清淡,玄衣简冠,眉目温润玉。他将珊瑚放回原位,走了过:“你怎么了?母亲要回与你议事?” 薛玉霄点头,说:“二哥怎么做这杂活儿?” 薛明严道:“架子上的陈设都是母亲的爱物。子们毛手毛脚,并不细心,我怕他们打扫弄坏了东西,就闲过亲自打理……炭火烧得正热,银罩也是滚烫的,你为什么去摸?” 薛玉霄轻咳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多烫……” 人的本性就是手欠啊。 薛明严随手拿起案上的折扇,用扇末敲了敲她的手背,道:“长这么大还一贯的不听话,烫伤了怎么办?母亲与我岂不心疼?我看看。” 薛玉霄伸出手给他看,倒也没烫红。 薛明严略松口气,要是这丫头在太平园烫到手,岂不是太平园仆从未曾照料之过?他跟裴饮雪虽是郎舅至亲,加同之谊,但薛明严也不想让他对三妹的关心比过自己。 手指未红,倒是仔细一看,薛玉霄这装扮实在草草了事。薛明严眉头一皱,让身侧侍奴去拿了绣奁过,亲手拿檀木梳给她重新束发,问道:“得此急?” 薛玉霄道:“是母亲将我掳的太急了!” 二哥忍不住笑:“这是什么说法?母亲怎会将你掳,一定是你正洗漱沐浴,不及说话,那群管事生怕被母亲怪罪,把事情说得十万火急——” 薛玉霄乖乖点头。 薛明严为她挽了个寻常发髻,用一支枯荷残藕簪别入鬓发,清新雅致,离尘脱俗。薛玉霄刚想谢他,就听室外走过的脚步声。 这里常常朝臣与薛司空议事。薛明严为避外人,不及解释,指了指她未收束好的衣袖,掉头走回内屏之了。 房一开,不是别人,正是薛泽姝。光是她走了这么几个月,薛泽姝的白头发都生长出许多根,看起竟然两鬓苍苍。薛司空看到她在暖炉边等,身量清减了许多,思念之情顿涌发,上前一把搂住儿,揽她的肩膀,第一句就是:“你在外面的事我听说了。” 薛玉霄竖起耳朵,从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心道:“什么?听说了什么?” 薛泽姝拍了拍她的背,先是安慰她,面带怒意:“霄儿别怕,娘给你做主。什么狗屁的雍州岑氏,不过是土鸡瓦狗耳。那混账王八羔子,敢冲老娘的儿
第 61 章 伐鼓撞钟海内知(3)(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