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原则,我可是立志终身行医…… 然而薛玉霄却十分善解人意,并不追问,将注意力转回公务上。 崔锦章没等来她的再度请求,反而点儿不适应。他拒绝得好像太坚定了,要是她要此物乃是利国利的大好事呢?崔锦章左思右想,正要口,薛玉霄却合拢户籍文书,起身道:“辛苦两位相陪,比我想象中要顺利许多,不过我仍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说罢略一拱手,转身离去。薛氏家兵以及皇帝特意派遣来保护她的京卫跟了上去。 崔七在座位上坐了坐,一转头,见到大姐支颔,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自己。 他假装没见,崔明珠却不放过:“七郎啊七郎,你怎么不坐到她怀里去?要是嫁给薛为正君,父亲半夜都会醒的。” 崔锦章起身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在大姐面前重重地“哼”了一声,直接道:“都怪你只知道享乐!” 说完刚走两步,再度回头,认严肃地道:“谁说我喜欢她了!姐姐虽然长得好、钱、又温柔可亲,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志向!我说不会嫁人就是不会!” “哦?我没说你喜欢她呀。”崔明珠眼带意,“还没走远呢,你这么大声再让她听见。” 崔锦章话语顿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般猛地咳嗽起来。他面露坚决,又忍不住小声道:“反正我不会屈服的。凡求仙问道之人,少私寡欲、清静无为……” 薛玉霄离后,又前往了几位大族之中拜访。她们的态度好坏,些虚伪奉承、企图贿赂,也些横眉冷对,面露忌恨……她神情平静,情绪稳定,对这些照单全收,进度不算慢。 至黄昏,回意园的路上。薛玉霄在车中小憩,路遇李清愁等候在此,想要当面跟她道歉。然而薛玉霄一听说她拦路,以为她还不曾知情,便想等做出效、让她见到自己并没太过伤害侨再重新相见。为避争执,便没车。 李清愁眼睁睁她的马车从面前驶过。 她的心啪嗒一声凉透了,在道边犹豫踱步……来是把婵娟惹怒了,这男人好哄,女人要怎么哄啊? 她愁得头发都掉了几根,回到家中,冥思苦想地了一封道歉书信。言辞十分恳切,比跟袁家公子袁意的情书还长,发挥毕生之所学,堆砌平生从不落笔的锦绣词句,派人送到了意园。 但书信石沉大海。 薛玉霄忙公务,跟这群家暗斗心机还忙不过来,这些私人名义的书信大多搁置。 李清愁几次登门,全都扑空了。她辗转反侧,夜间都常惊醒,脑子里想到“婵娟在做什么呢?不会还生我的气吧?”,是夤夜起身,望意园长吁短叹。 还好她身侧位蓝颜知己。袁意出身大家,与她相见的机会不多,但他善解人意,很快出情姐姐忧思难解,便提议道:“不姐姐修书一封,托付给裴郎君,念在两家故交旧谊,请他说说。我曾在宴会上见过裴郎君,他实是清绝脱俗的雅士,无怪乎薛侯此疼爱,他吹一吹枕边风,坚冰可化。” 李清愁想不出其他办法,便请袁意代她请裴饮雪帮忙。她一个女人,总不给人家的侧君信吧? 袁意颔首同意,次日便登门拜访,与裴饮雪长谈整日,又送了礼物,说了一车好话,这才离。 当日,薛玉霄归园更衣。她还想怎么从崔锦章口中问出火药的熟配方,便突然发觉腰间更衣的手微微停顿。裴饮雪倾身低头,埋入她肩膀,轻道:“血腥气,你杀人了?” 薛玉霄道:“抗命不从者。李芙蓉在旁探望,见那人言辞咄咄逼人,怒上心头,险些伤了人。不过我在旁边,没闹出人命,只是一个士族女郎破了点皮而已。” 裴饮雪“嗯”了一声,没起来,就这么贴在她肩上久久不语。薛玉霄抬手按住他的背,缓缓抚摸,温声问:“怎么了?” “你与李掾是同道中人,何必动怒。”他偏头靠近,薄唇贴近,一片微冷的气息落在薛玉霄云的乌黑鬓发上,“我担忧你憋闷气却不说,伤了身体。” 薛玉霄一不解。李掾?她没跟李芙蓉生什么气啊?那家伙虽然像个可怕的反派,但刀又没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过溅在衣服上几滴血而已。 但裴郎落在耳畔的气息微冷泛痒,薛玉霄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道:“会生闷气的人是谁?输了一局棋就复盘多日,争强好胜……” 裴饮雪并不否认。他对别人并无好胜之心,只薛玉霄不同。他执起妻主的手,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节,语意缱绻温柔:“我不信你是神仙中人,毫无漏
第 55 章 九州生气恃风雷(3)(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