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高中生侦探几乎能脑补出她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工藤新一背后发凉。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吉田步美的声音。
小女孩的声线稚嫩,里面是轻微的疑惑和毫不掩饰的关心:“小哀,和比护选手约会,你不开心吗?”
虽然步美知道了宫野志保的本名,但还是习惯性地叫她“小哀”。
这个名字承载了宫野志保作为灰原哀时候得到的一切温暖,所以宫野志保也默认了这个昵称的保留。
小岛元太塞了片薯片到嘴里,在咔嚓咔嚓的声音之间,附和道:“对啊,你不是很喜欢他嘛。”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抿了抿唇。
小岛元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啊,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摸着下巴说:“原来如此,是害羞——”
他的后脑勺挨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宫野志保不会打小孩子,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满18岁的高中生侦探显然早已经不在“儿童”的范畴中。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家吧,到家记得给我发短信。”宫野志保对着几个小孩子说。
“可是这才刚到下午欸——”光彦说。
宫野志保板起脸,她本来就是清冷的长相,不笑的时候更是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你们的作业做完了?”
几个小孩子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去。
“新一哥哥,我们能不能当你的助手啊。那天是周末对吧。”
快到车站的时候,吉田步美突然问道。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发现这也是不错的解决办法,痛快地答应了:“行啊,只要你们父母同意就好。”
三个小孩子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
“所以说,你真的是害羞啊?”
几个小孩子回家去之后,工藤新一说,并顽强地抵抗住了宫野志保威力巨大的瞪视。
宫野志保“啧”了一声,撇过头去:“是紧张。”
“那不就是害——”
宫野志保不愧是黑衣组织的前科学家,此时的目光中有种冰冷的杀气。工藤新一识趣地闭上了嘴,用眼神表达同样的意思。
“约会紧张一点也无所谓,你看,我第一次和兰约会的时候,也紧张的不行。”工藤新一搬出自己的例子。
宫野志保轻轻蹙眉,纠正道:“这不是约会,就只是一起去参加活动。”
工藤新一扬起眉毛,一点不买账:“你这家伙平时看的不是清楚吗,我都意识到比护先生是在约你出去,你能不知道?”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
茶发少女眼睫低垂,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安静地走了几步,开口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她从小在组织里面成长,见惯的都是冰冷的杀戮和毫不掩饰的利用,耳濡目染到的是杀人方法,不得不学会的东西是如何明哲保身。
天真的少女是没有办法在组织里面活下来的。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想其他的东西。
能得到喘息的机会,只存在于学校和书本中。
但就算是在这些地方,她也从来都与少年人的爱恋心思绝缘,满脑子都是对自己和姐姐未来命运的迷惘和绝望。
现在,一直束缚着她的枷锁被打开。
在付出了堪称沉痛代价之后,她终于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生活。
但她好像已经忘了,该怎么正常地生活,也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年龄,不过是一个都没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她也从来没有想到,比护隆佑会对她产生异性之间的好感。
宫野志保的情商一直很高,她当然察觉到了比护隆佑的邀约背后的意思。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对她表达过好感,但是......
但是比护隆佑在她这里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直白而坦诚的示好,让宫野志保沉寂已久的心脏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情太陌生了,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虽然表面维持着一副冷静的样子,内心却是慌张又无措。
所以她才一直凶巴巴地对待任何提到这件事的人。好像这样,她就可以逃避这种令人不安的陌生感情一样。
但逃避总不是个办法。
听了科学家难得坦诚的自我剖析,工藤新一沉默半晌。
“说了这么多,最后还不就是害羞吗?能看到你这样还真是新奇欸。”
他摸着下巴,十分真诚地说道。
“......”
宫野志保冷冰冰地瞟他一眼:“你那些装备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