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与她大儿子差不多,生得这样好看,怎的就瞎了眼睛,真真好生可惜。她不禁在心底惋惜。
怕是老天妒他这无双容颜,才教他瞎了眼,落了瑕疵。
双眼看不见,做喜服何其艰难。且还要在三月之内做完,更加艰难。这位谢主顾,何至于要如此为难他自己,唉!
不过,这样的金贵人儿,为何倒像是用过针线的样子?李绣娘这般想着,也问出了口。
谢扶光:“缝过月事带。”
月事带?李绣娘愕然,一张老脸烫得发红。
她边上,冯裁缝暗暗啧啧,谢公子一个大男人,还缝过月事带?是给他妻子缝的罢?冯裁缝虽然也是做针线活的,可他一个大男人,既放不下面子,也不会去缝那什么月事带的。
女子月事不吉,月事带那玩意儿不吉利。谢主顾愿意碰月事带,还亲自缝制,倒真真是爱他的妻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谢扶光捏着针线,静影沉璧。
两者教,一者学,如是往复不停。云淡露华浓,天光微明时,手下提醒道:“主上,天快亮了。”
谢扶光放下针线布料。
李绣娘与冯裁缝,目光集中在谢扶光的手上。
那双雪白修长,精致漂亮的手上,多了好些刺目的伤口。
初学制衣,本就容易扎伤手,更何况谢扶光看不见,就更容易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