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贪黑,寒窗苦读十年,然后可能被这一家子连累,流放到苦寒之地之类的。真的是恨得牙痒痒。
“你想什么呢?"贺康见孟知行一脸恍惚的样子,幸灾乐祸道。
孟知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觉脑袋有些晕乎,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知行醒来时,已经躺在阁楼上了。
回忆起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画面,贺康一脸惊恐叫:“我可什么都没干。“便噗嗤笑了出来。
“知行,你醒了。"耳边传来孟遐惊喜的叫声。孟知行这才发现,孟遐就坐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舅舅,我这是怎么了?"孟知行心想,我心理素质没这么差吧!虽然为前途命运感到忧心,但也只是稍微有些许烦恼罢了,还不至于因为这个晕倒。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前面没好妥帖,你今日上武学课,又吹了冷风,便发烧晕倒了。"孟遐说着摸了摸他的头,“现在退烧了,饿了没?饭菜你下楼吃,还是我给你端过来。”
“我下楼吃。"孟知行皱眉,他这次生病实在是磨人,这才刚好,吹一会儿冷风,竟然又发烧,还直接晕倒。吃过饭,孟知行回到阁楼,回忆原书的剧情,想着小皇帝可是主角,是明君,应该不会牵连无辜,他想想办法,估计可以不被牵连,想着便又晕晕乎乎的睡去了。这次病情反复,他没有再咳嗽,而是断断续续的发烧。这下不止武学课,其余课也告假了几日。
好在有黄绩学三人,帮他找同窗抄了笔记,又在他状态好些的时候,过来轮流给他补课。
等孟知行再次回书院上课的时候,课程倒也没有落后。回书院之后,孟知行武学课再次请了长假,到过年前放年假时都不用再去。
史学类课程孟知行也遇到了贺康几次,不过贺康估计以为是自己刺激到了孟知行,才导致孟知行晕倒,见到孟知行,都躲着走。
黄绩学还开玩笑说,孟知行这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总算摆脱这个人了。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年前最后一次休沐。
孟知行与叔叔舅舅,依旧是留在店铺这边,没有回城。巳时三刻,花麟突然上门。
“给我祖父治病的那个大夫,前几日来了苍梧县,就住在我家中。
我想着,你这病换了那么多大夫看,一直不见好,便与祖父说了,能不能让那乔大夫帮忙看看。
先前不知能不能成,便没有与你说。今日一早,我祖父说乔大夫同意了,不知孟兄你意下如何?”
孟知行连忙感谢,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帮忙看诊,他自是同意的。
舅舅叔叔三人,当即便准备了几样礼品,让孟知行提着跟花麟过去。
花夫子带着花麟和杨柏舟,一直住在清溪潭这边租的小院,平日里休沐一般也不回城。
孟知行和黄绩学,先前也受邀去过几次,不过几次都没见到花栩。
这次孟知行上门倒是见到了人。
好久没看到花栩了,孟知行恭敬行礼后,趁此机会,又欣赏了一会儿夫子的美色。
苍梧县这边冬日不算冷,但花家还是在租的这个小院下,重新挖了地龙,屋内暖洋洋的,所以花栩和夏日装扮差不多,衣服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透着一股慵懒的美感。简单说了几句话,花栩便带他去隔壁屋子,拜见那个乔大夫。
乔大夫是个江湖游医,估计是因为常年行走在外的原因,与孟知行想象的,仙风道骨的神医形象,很不一样。乔大夫比花夫子还高处一截,孟知行估摸着可能有一米九,整个人黑且壮。
孟知行现在的身量本就不高,只觉乔大夫像一座山一般,矗立在他面前,压迫感十足。
简单介绍几句之后,花栩便回去了,只留花麟在外间等着。孟知行坐在桌前,看乔大夫号着脉,还眉头紧皱,心下忐忑不安。
半晌,乔大夫上下打量他之后,才开口道:“你先前可是有吃什么药?不然如何活到这个年岁的。”“是有一副常年吃的药。"孟知行心下有些许诧异,一开始生病时,他直觉可能与停药有关系,不过找了好些个大夫号脉之后,都没看出问题,只说是风寒,他便没再往停药这方面想。这会儿只觉尘埃落定,竞还真是停药的问题。“记得药方吗?”
孟知行点头,先前每个月都去抓药,他把药方已经背下来了。
征得乔大夫的允许后,在本该乔大夫写药方的纸上,把之前的药方默了下来。
乔大夫看完孟知行写下的药方,问道:“你这药,停了有几个月了吧?”
孟知行稍一思索,回答:“是,停了有五六个月了。”“这药不能停,得继续喝,不然你的身体,就会像现在这样越来越孱弱,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大病一场。”乔大夫思索片刻后,提笔修改了几味药,才道:“这药方应该是你很小的时候开的,按你现在的情况,可以稍微改一改。先连着吃一个月,一月之后,若是情况好转,便像以前一样,一月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