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夫子点头,孟知行走到夫子面前,双手接过作业,回到座位,定睛一看,发现压根不是自己的笔记。再看内容,答得乱七八糟。
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一脸挑衅看着他的贺康,有些无语。
贺康这人真是头脑简单,以为换个新夫子,不知道学子们的笔迹,就可以冤枉到他了吗?
孟知行不急不缓,只恭敬对夫子道:“回夫子话,这并非是学生所做所交的课业,学生有证据能证明。”“呈上你的证据。”
见夫子同意,孟知行立刻把脚边的书箱,提到桌子上,翻找起来,不过片刻便找到了昨日做作业时的草稿。还好昨日的作业中,有一篇经义题。
只要是需要作文章的题目,孟知行都是会在草稿上先写思路,作好文章,才会誉抄到交给夫子的作业纸上。而他之所以会随身携带草稿纸,还是在花夫子身边读书时,养成的好习惯。
花夫子在讲解课业时,要求他们对照草稿上所书思路,查缺补漏,锻炼破题能力。
孟知行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起到如此作用。孙夫子翻看完孟知行的草稿之后,连说了三个好字:“你这文章倒是另辟蹊径,是如何想到如此作答的?”这篇文章并不难,草稿上列出的提纲清晰明了,但孙夫子依旧问了,孟知行知道这是在考他,便详细把自己的思路想法都说了。
孙夫子听完便彻底相信了孟知行,只似笑非笑道:“你可知课业为何会变成这样?可有与旁人又龌龊?”“学生不知,学生进入书院以来,自认以人为善,烦请夫子严查,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于我。"孟知行言辞恳切道。平日里贺康说话难听,他也懒得与之计较,有争执的时间,还不如多读两篇文章,可今日已经开始使手段陷害他了,他自然要反击回去。
让贺康尝试一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他与贺康之间,本就是贺康一直单方面找他麻烦,若此事由他口中说出,便成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倒是落了下乘,还不如什么也不说,交给孙夫子去查。
而且他也想好了,夫子查到之后,问他为什么不提,他不仅可以把自己摘出来,还能让贺康′罪加一等'',既如此,何乐不为。
夫子面若寒霜,对着讲堂中所有学子冷声道:“是谁做的?若是现在站出来承认,还能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