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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没事了。”柱间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们,并没有试图把他们带走,而是退出去重又关好了门。除了这里的五个人,他只在尸堆里找到了一个还留有一口气的男人,紧急保下了他的性命。今夜袭击宇智波的敌人下手极为果断,基本都是一击致命,这屋里的人之所以还活着,是凶手还没来得及找完所有的屋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听到有脚步声来到自己身后,随后响起的是扉间疲惫的声音:“猴子带着暗部过来了,斑动手的动静实在有点大。”
“嗯,只怕接下来动静会更大。”别说震怒的斑了,即使是柱间,此时脸上也如同蒙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诺大的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被屠杀了大半,这样的惨剧,他简直想都不敢想,谁又能想到居然还能发生在他们眼前呢!
“幸好泉奈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宇智波泉奈的脾气并不像他哥哥斑那样火爆,但他在怒火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即使是千手柱间也拿不准情况。他沉声对弟弟说道:“你抓到另一个凶手了吧,那是谁,扉间?”
“……”
“扉间?”柱间从他异样的沉默之中察觉了一点令人不安的信息,不由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他的弟弟正板着脸,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后,若是换作其他人,只会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十分冷漠,但柱间能看出弟弟隐藏在平静下的痛苦,不由大吃一惊,走过去把手按在了对方的肩甲上。
“你怎么了,扉间?”
“……没什么,大哥。”扉间仰起脸,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我也觉得泉奈不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他们回到中庭的时候,看到一树正跪在走廊下面,将两只手按在一个男人的胸口上,为他施展着医疗忍术。“柱间大人!”他头上全是汗水,衣服和裤子因为跪在地上,已经被血浸得不成样子,但他的眼睛还是亮的,直直的望向柱间。“这个人……他还活着!”
这男人断了一只手,身上有几处深深的伤口,但他的胸口还有着微弱的颤动,的确还没去往黄泉。柱间立刻接手了治疗,见一树的双手拿开以后,仍是止不住的颤抖个不停,又柔声安慰他道:“你做得很好,一树,你很努力了,谢谢你……”
“我没事。”一树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他的脸上全是汗水、鲜血和眼泪,胡乱涂抹之后显得越发脏乱,和之前的洁白干净的脸庞简直非同日而语,他却毫不在意,踉跄着站起来,抬脚又往旁边走去,一边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我再找找看,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人活着呢……”
千手兄弟目送着他离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好半晌,柱间才出声道:“……让日斩把活下来的人都送去千手,然后把尸体都埋葬了吧。”
“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从平静的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村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但在出门以后,立刻有人发现了宇智波族地门口斑驳的血迹,且整个族地寂静无声,大门破损,也没有任何人进出,与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大相径庭,各式各样的流言顿时沸反盈天的传播起来。
而在千手老宅里,一树抱着佐助勉强睡了一会儿,但在佐助醒过来,在他怀里坐起身的时候,他也就跟着惊醒了。
“佐助!”一树坐起身,伸手抓住了佐助的手臂。“你……你还好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佐助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很可怕的噩梦,梦里有很多很多的血和尸体,熟悉的族人都一一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连天上的月亮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他警惕的望着一树,心里却又带着几分庆幸——如果他昨晚根本没有回家的话,那梦就只是个梦而已了吧。
“是、是扉间大人……”一树一张开嘴,眼泪就直接落了下来,其实昨晚他一直都在哭,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他想要扑到佐助的怀里,却又在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目光中败下阵来,只能抽噎着说道:“这里是千手……千手族地。”
“千手?千手扉间?”这是二代火影的名字,佐助当然知道,却不明白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对方已经死去太多年了。不过因为一树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个满嘴怪话的怪人,因此他也没有细究一树的话,只是皱着眉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回家了。”
“你不能回去!”一树急得大叫,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他还想去拉佐助,但佐助一个后退,避开了他的手,也不再管他的反应,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他怕一树再来拉他,闷着头往前冲去,冷不丁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顿时闷哼出声。佐助抬头一看,意外发现来人是他认识的族人,不由眼前一亮,唤她道:“彩音阿姨,你怎么也在——”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宇智波彩音望着他面孔的目光冰冷如刀,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佐助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把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