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齐宽走出老远,莫名其妙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二人方才回过神来,茫然道:“齐公公这是怎么了,那几匹马不都好端端的吗,哪里没看牢?”
另一人摊手道:“我哪知道啊,是不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
“胡说,打从他来了之后,我就没说过一句话,怎么可能得罪。而且他后面那句话也说得很奇怪,十二阿哥又不是第一次骑马,骑术比咱们哥儿都好,哪里会有事。”
不论二人怎么猜,都猜不透齐宽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且说齐宽那边,匆匆忙忙回到四季轩,锦屏刚好端了水准备进去侍候瑕月梳洗,结果被他给撞了个正着,那盆水顿时洒了大半,气得她道:“你这是做什么啊?瞧瞧,水都弄洒了。”
齐宽没时间与她解释,推门走了进去,此时瑕月尚未起身,他隔着帘子唤道:“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
过了一会儿,瑕月掀开帘子,肃然道:“可是忻嫔那边有动静了?”
齐宽匆忙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道:“奴才原本是想在十二阿哥出去前给烈焰喂些草料的,哪知十二阿哥突然就走了,奴才追都追不上,所以赶紧来禀告主子,请您拿个主意。”
瑕月稍一思索,当机立断地道:“立刻传本宫懿旨,去看看方侍卫在不在侍卫营,若是在的话,让他们骑马追上去,不然就派别人去,一定要拦住永璂他们。”
“奴才遵命!”齐宽应了一句,快步去传旨,方侍卫等人倒是在,自从魏静萱那件事后,他们几人就依附了瑕月,一听得这话,当即骑马追了出去,未追出多久,便看到永璂他们有说有笑地骑着马回来,看到永璂毫发无伤的样子,齐宽长吁了一口气,刚才可真是把他吓坏了,满脑子都是骇人的情景。
看到方侍卫他们几个严阵以待的样子,永璂等人有些愕然,待得近前之后,訝然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侍卫反应倒也快,拱手道:“启禀十二阿哥,属下们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迎接几位阿哥。”
永璂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几兄弟也不是第一次去跑圈了,却还是第一次遇到瑕月特意遣人来迎接的事情;而且,瑕月虽然是皇后,差使侍卫行事,却还是稍稍有些越权。
永璂看到站在后面的齐宽,下马走过来道:“是你去告诉皇额娘的?”
“奴才总觉得烈焰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担心十二阿哥有危险,所以……”齐宽低头道:“请十二阿哥恕罪。”
永璂虽不知内情,却明白齐宽这么做是出于一片关切之心,所以并未责怪,只道:“烈焰很好,刚才跑得也挺快,你放心就是了。”
齐宽也不便多说,只道:“十二阿哥,烈焰跑了这么一大圈想必也饿了,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奴才给烈焰喂些草料。”
永珹走过来笑道:“十二弟,看来齐宽也盼着这次比试,你可以夺魁呢,不过,想争第一,可得凭真本事,休想我会让你。”
永璂一边将缰绳扔给齐宽,一边道:“靠别人让来的第一,我才不稀罕呢;与之相比我倒更担心十一哥,他要是输了,可得给咱们两个一辈子牵马执缰呢!”
永璇凑趣道:“既然给他们两个牵了,也不差我一个。”
永瑆翻了个白眼道:“连八哥也来占我便宜吗?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到最后是你们几个替我牵马。”
永璂扬一扬下巴道:“那就走着瞧吧。”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齐宽将烈焰牵到石槽前,取过马夫递来的新鲜草料放在槽中,抚着它的脑袋道:“吃吧,多吃一些。”
烈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拱着脑袋不停吃着那些草料,没过多久便已经去了一半,马夫惊奇地道:“这个烈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加上这一次,都已经喂三回了,还吃得这么快。”
齐宽冷声道:“你知道什么,还不再去拿些草料来。”
“是。”两名马夫以前也与齐宽打过几回交道,虽然后者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却从不曾摆过架子,这一回……像是他们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真是奇了怪了。
在喂到一半时,不远处传来号角声,听得这个声音,永璂等人皆是流露出兴奋之色,永瑆更是摩拳擦掌地道:“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如此说着,永瑆等人当即牵了马出去,永璂不甘落后,赶紧从齐宽手中取过马绳,将还在吃草料的烈焰牵了过来。
“十二阿哥,烈焰它……”不等齐宽说下去,永璂已是道:“放心吧,烈焰吃了那么许多,哪里会没吃饱,而且围场里到处都是草,它要是饿了低头就能吃。”
见他这么说,齐宽不便再行阻拦,只得道:“十二阿哥您一切小心,如果烈焰有什么不对,您就立刻下马,千万不要勉强!”
“知道了。”永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牵着马快步追上永瑆他们,至于齐宽则快步赶回四季轩,今日是此次围场狩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