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刚才李季风问你时,你说你爱的人是皇上,事实上,你真正爱的人,既不是皇上,也不是几位公主,更不是你的家人,而是你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为了你自己,任何人与东西都可以舍弃!”
弘历不愿再看到魏静萱,拂袖冷声道:“将她带去慎刑司,以铁链锁其琵琶骨,让她无法逃脱,随后每日以盐冰为刀,寸寸割其肤肉,至死方休!”说着,他冷冷盯着康为道:“若魏静萱死了,慎刑司所有人都难逃死罪,听清楚了吗?”
所谓琵琶骨就是颈下的锁骨,以铁链从其穿过,其痛苦可想而知,更不要说以盐水结冰制成刀,日日寸寸割其肤肉,而这样的刑罚,甚至连一个期限也没有,只要弘历活在这世上一日,魏静萱就要受一日刑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静萱一想到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痛苦,就害怕的浑身发抖,望着弘历咬牙道:“你当真一点情份都不念?”
弘历嗤笑道:“于你来说,朕与和静她们一样,只是一个让你向上爬的工具,如今却与朕来说什么情份,你不觉得可笑吗?”
迎着他满是厌恶的目光,魏静萱起身道:“是,我在你眼中是再低贱无耻不过的一个人,可是那拉瑕月呢,她又比我好多少,比我高贵得了多少?你以为李季风怎么会突然来永寿宫又被她逮了个正着的,一切都是她……”她抬头,豁然指着瑕月,寒声道:“是她布下局,她串通汪太医说我有病,引李季风前来,然后就故意说什么见到黑影,要搜宫,事实上,她早就知道李季风在永寿宫中,她想要我死!”说着,她又满脸讽刺地笑了起来,“弘历,你以为只有我算计你吗?不,你的好皇后才是真正算计你的人!我该死,她呢,难道她不该死吗?”
弘历恻目看了瑕月一眼,冷声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自己与李季风偷情私会,被皇后发现!”说罢,他喝斥道:“拖她下去!”
魏静萱用力挣扎着,“还有,她三番四次指使周全害我,这笔帐又怎么算?弘历,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圣明吗,为何事到如今,你又这样装聋作哑维护那拉瑕月,我该死,那拉瑕月也一样该死!”
面对她的嘶叫,弘历根本不加以理会,只让宫人赶紧将她拉出去,弘历的态度令魏静萱绝望,尤其是在思及自己将要面对的痛苦时,更是绝望无比。
与其被锁了琵琶骨,受着无休止的凌迟之刑,倒不如现在就死了,至少不用受这么多折磨,可是……就算死,她也一定要拉着那拉瑕月一起死,断然不能放过她!是的,一定要杀了那拉瑕月!
想到此处,她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挣开抓着自己的两个太监,疾步奔往瑕月,与此同时,她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往瑕月刺去!
锦屏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挡在瑕月身前,然有一个人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抓住魏静萱高高举起的手,从她红肿的手指之中生生夺下簪子,同时冷硬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果然是死性不改!魏静萱,朕决定了,在你死的那一天,将你剥皮抽筋,寸寸断骨之后再搓骨扬灰!”
从魏静萱叫嚣着说瑕月该死时,他便留上了心,唯恐魏静萱最后再闹出什么事来,果然让他猜对了!
魏静萱见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犹如疯狂一样的乱叫道:“弘历,你如此护着这个贱女人,终有一日,你会死在她的手里,一定会!”
弘历冷声道:“与其担心朕,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魏静萱,朕一定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弘历,你不杀我,我就会日日诅咒你与这个贱女人,咒你们互相残杀,不得好死!”在魏静萱尖叫的时候,弘历已是命一头冷汗的康为将她发间所有的簪子都取下来,并且塞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就算想要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待得魏静萱被拉下去后,弘历走到瑕月身前,关切地道:“如何,有没有吓到你?”
“臣妾没事,倒是连累皇上受了伤。”瑕月拉过弘历的手,在他掌心赫然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是刚才夺簪子时不小心划到的。
弘历低头望着掌心的伤口,沉声道:“瑕月,朕是不是很糊涂?”
瑕月一边用帕子为弘历包住伤口一边道:“皇上为何这么说?”
“朕一直自诩英明,却被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骗了那么多年,回想起来,朕真觉得自己糊涂透顶,若是能够早一些发现她所做的事情,长乐、永琮还有馥容或许就不会死。”
瑕月将帕子两端打结绑好之后道:“正如皇上所言,魏静萱出身卑微,无权无势,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大的野心与那般狠厉的心肠呢?若非这么多年来亲眼所见,臣妾也不相信,有人竟然会将自己的孩子视作工具,甚至为了害人,连嫡亲骨肉也能杀!她心肠之狠,已经超过了咱们所有人的想象,再加上又擅长做戏,这么多年来一直戴着假面具做人,难道皇上会被她欺骗。”
“话虽如此,可是朕……”说到一半,弘历停了下来,双目微红地道:“瑕月,你会不会怪朕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