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练得一身是汗后,方才搁下弓箭,甩着酸痛的胳膊,永璂道:“八哥,我听皇阿玛说,你下个月就要出宫了是吗?”
“是啊,皇阿玛已经为我指了府邸,下个月就能够修缮妥当,到时候便可搬过去。”永璇话音刚落,永瑆便凑过来道:“那皇阿玛给八哥安排了什么差事?”
永璇憨憨一笑道:“皇阿玛说我做不了太复杂的事,所以让我去西山健锐营,跟着兆惠将军做事。”
一听这个,永瑆眸光为之一亮,连忙道:“那八哥岂不是有机会上场杀敌,建功立业?”
永璇挠挠头道:“应该是吧。”
永瑆羡慕地道:“真好,我也想要去西山健锐营,听说朝中那么多将领之中,除了五叔之外,就属兆惠将军最厉害,其次才是阿桂将军。”
永璇笑一笑道:“那再过两年,轮到你开牙建府的时候,就与皇阿玛说说,看能否也去西山健锐营。”待得永瑆答应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道:“看这天色阴沉沉,怕是要下雨,咱们赶紧回去吧。”
“好。”永瑆拿了弓箭要走,见永璂还站在原处,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在想什么呢?”
永璂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永瑆拉住他,打量了一眼道:“是不是在想皇阿玛与皇额娘的事?”见永璂不出声,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叹道:“也真是奇怪,皇阿玛与皇额娘一直都恩爱敬重,怎么突然之间就闹成这样了。”
永璂轻哼一声道:“我曾听锦屏与皇额娘说起魏秀妍,看样子,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永璇插话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后宫传前朝也传,好不热闹,后来方才知道,此事并不关皇阿玛的事,是和大人眷养的外妾,既是弄清楚了,为何皇阿玛他们还要置气。”
永瑆摇头道:“这件事也就八哥你相信了,和大人分明代皇阿玛受过,这件事,许多人心里都清楚,只是和大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下了,令他们无法再说下去。”
永璇愕然道:“这么说来,真正眷养魏秀妍的人是皇阿玛?他……忘了六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永璂重重一捶旁边的石头,咬牙道:“可能皇阿玛就是忘了,所以才能够这样做。魏秀妍……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六哥与皇阿玛竟一个个对她着了魔,尤其是皇阿玛,他连皇额娘都不在意了。”
永瑆叹了口气,拉起他有些红肿的手道:“皇额娘已经够心烦了,你再这样弄伤自己,让她瞧见,岂不理烦上加烦。”
“八哥,我……”不等永璂说下去,永瑆已是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皇阿玛的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做儿子的能随意过问的,为了这件事,额娘也去找到皇阿玛,却是换了一顿训斥回来。”
永璇在一旁道:“惠妃至少还能见到皇阿玛,额娘因为上次的事,至今连皇阿玛的面都见不到。”
永璂不甘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永瑆想一想道:“皇阿玛那边是没法子了,不过咱们可以设法逗皇额娘开心啊,让她多笑笑,别总是想着那件事。”
“也只好这样了。”在永璂无奈地答应后,永瑆道:“我最近学了灯影戏,不过这东西得晚上看才好玩,你且先回去,我晚上把灯影用的东西都带来,再顺便把敲乐的宫人带上。”
一听得有灯影戏看,永璇急忙道:“我也同去行不行,自从去年演了一场后,宫里头就再没演过灯影戏了。”
永瑆道:“那就一起去,人多也好热闹一些。”如此说着,三人分开,各自回去,在途经一处亭子时,看到一个人半蹲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与此同时,那人也瞧见了永瑆,连忙过来行礼,永瑆认得她,是忻嫔身边的秀竹,当即道:“你这是在找什么?”
“回十一阿哥的话,奴婢在找一个珍珠耳坠。”她摸摸空空的右耳垂,道:“奴才刚才做完事情回去后,小华子与奴婢说少了一个耳坠,这对珍珠耳坠是主子以前赏给奴婢的,奴婢一直很喜欢,便回来找找,看能否找得到。”
永瑆四下看了一眼道:“此处并无耳坠,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秀竹闻言,连忙道:“不会的,一定是掉在这里。”见永瑆面有不解,她解释道:“奴婢刚才经过此时,不小心与李侍卫撞了一下,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到现在,奴婢这右肩还疼呢,耳坠一定是那个时候给撞掉的。”
“李侍卫?”永瑆疑惑地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永瑆上钩,秀竹心中暗喜,假意揉着右肩道:“奴婢也觉得奇怪,但没等奴婢问,他就已经走了,好像很是匆忙。”
永瑆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李侍卫是不是李季风?”待得秀竹点头后,又道:“你怎么认得他?”
秀竹依着事先准备好的话道:“李侍卫曾守过神武门,偶尔奴婢出去的时候会见着,所以认识他。”
此时,站在永瑆身后的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