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冷声道:“你若是做不到,本宫就只能将事情如实告之仪贵妃,看她会如何处置你!”
一听这话,刘奇慌忙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奴才……”他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魏静萱打消念头,小元子见状,帮着说话道:“主子,才几日功夫,刘奇能临摹成这个样子已是不错了,您再给刘奇一次机会吧!”说着,他朝刘奇不停使眼色,后者会意地道:“是,奴才回去后一定尽力临摹,让娘娘满意,求娘娘开恩。”
魏静萱冷冷扫了他一眼,“刘奇,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若下次你还拿这种东西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刘奇忙不迭地道:“是,下一次,一定会让娘娘满意。”
魏静萱轻嗯了一声道:“最近仪贵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刘奇将那日与吴四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道:“吴四为人谨慎,奴才暂时还无法从他嘴里套到更多的话,不过奴才觉得,仪贵妃很可能在行对娘娘不利之事。”
魏静萱冷哼道:“她若会做对本宫有利之事,就是天下奇闻了;下一次,本宫要听到更确切的消息,知道吗?”
“奴才明白。”说罢,刘奇试探地道:“若娘娘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慢着。”魏静萱的话令刘奇刚刚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颤声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魏静萱瞥了香菊一眼,后者点头,走过去将一锭银子放在刘奇手中,“这是主子赏你的,好生收着。”
刘奇一怔,待得回过神来后急忙推辞道:“奴才不敢受娘娘赏赐。”
“收着吧,只要你往后好生做事,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魏静萱深谙打一棒给一枣的驭人之术。
“多谢娘娘。”刘奇见推却不过,只得收下,这锭银子令他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对于魏静萱的差遣不再如之前那么抗拒。
在刘奇退下后,魏静萱唤过小元子问起魏家人的近况,小元子的回答与之前相似,并无多大变化。
魏静萱蹙眉道:“还没有查到那些人吗?”
小元子摇头道:“老爷不曾寄信过来,想是还没有消息。”
“都查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至少那几个人的背景该知道一些。”在小元子的垂头中,魏静萱想起刘奇刚才语焉不详的话,思忖半晌,道:“你明日出宫走一趟,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宫担心有人在暗中算计。”
小元子应了一声,忧声道:“主子,奴才听闻慎嫔、张嫔等人,常在背后中伤主子,咱们是否得想个法子?”
魏静萱冷然一笑,道:“由着她们去,凭她们几个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皇贵妃那头,此人才是心腹大患!”说话间,她忽地感觉腹中一阵痛意,最近几日常会出现这样的事,不过都是痛一下就立刻无事了,她曾就此事问过庄正,后者仔细诊过脉,然并无异样,只嘱其好生歇着,莫要操劳。
魏静萱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但很快就察觉不对了,因为痛意竟然一直持续不断,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令她忍不住捂住了明显隆起的腹部。
香菊发现魏静萱的异常,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魏静萱面带惊骇地道:“快!快去传庄太医过来,快!”
香菊答应一声,匆匆离去,小元子则扶了她去内屋歇息,在等庄正过来的时候,疼痛一直不曾止歇。
好不容易等到庄正过来,不等其行礼,魏静萱已是急声道:“庄太医,快替本宫看看,为何本宫会突然腹痛不止?”
庄正赶紧上前诊脉,发现魏静萱脉象不稳,胎气激荡,情况很是不妙;庄正收回手后,自医箱中取出银针,为魏静萱固胎,随后又开了方子,让香菊立刻去取药煎好送来。
在施过银针后,魏静萱腹中的疼痛渐渐消失,令她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间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害怕冒出来的冷汗,“庄太医,你不是一直说本宫胎气稳固吗?为何会这个样子?”
庄正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之前的胎气确实很稳固,这一次突然如此,微臣也是不解得很。”
魏静萱沉默半晌,道:“是不是与本宫之前的腹痛有关?”
“微臣也不确定,虽然娘娘如今腹痛已经有所好转,但在微臣查明原因之前,娘娘最好卧床休养,尽量避免操劳动气,以防再出现同样的事。”
小元子询问道:“庄太医,会否是有人暗中对主子不利?”
庄正点一点头,对魏静萱道:“这一点微臣也想到了,所以微臣会详察倚梅轩之中所有与娘娘相关之物,若真有不利之物,必逃不过微臣双眼。”
魏静萱颔首道:“一切有劳庄太医了。”
庄正点一点头,开始一样一样检查起内屋的东西来,之后又查了其他地方,均无任何可疑,也就是说,腹痛……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人动手脚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