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日子里,魏静萱也彻底掌握了夏晴的行程,包括她大概何时出去散步,大概会经过哪些地方。
这一日,魏静萱在听完黄三的禀报后,颔首道:“这么说来,她差不多每日都会离开宜华居去散步了?”
黄三恭敬地道:“主子说的不错,虽然时间不定,或早或晚,但只要等在附近,必然能见到她。”
黄三讨好的言语,却令魏静萱脸色微微一沉, “我何时说过要见她?”说罢,她目光一转,落在香寒脸上,冷声道:“是你告诉她的?”
香寒慌张地道:“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嘴快,所以……”
“所以就把不该说的也说了?”魏静萱冷笑道:“香寒,你若想在我身边做事,往后就管紧嘴巴,莫要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香寒连忙道:“奴婢知道,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多嘴了,多谢主子饶恕。”
魏静萱脸色微霁,当她看向黄三时,后者连忙道:“主子放心,奴才万万不会将知道的话说出去,否则就让奴才受五雷轰顶而死。”
魏静萱淡淡道:“五雷轰顶就免了,千刀万剐就好!”虽然她的话听着没有什么火气,却令黄三浑身一寒,垂低了头不敢言语。
静默片刻,魏静萱再次开口道:“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么明日就依计行事吧。”
香寒神色一正,连忙垂目答应,翌日一早,她带着翠竹来到夏晴散步的必经之地,后者在停下脚步后,疑惑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香寒淡然道:“我也不清楚,是主子吩咐的,主子说她待会儿就过来。”
“主子?”翠竹越发奇怪,道:“主子有什么话,直接在倚梅轩说就是了,何以要特意来这里?”
香寒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何人去,总之在这里好生等着就是了,主子应该很快就到了。”
见她这么说,翠竹只得依言在寒风中等候,如此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方才瞧见魏静萱缓步走来的身影,翠竹呵了口气,迎上去迫切地道:“主子,您唤奴婢来此有何吩咐?”
魏静萱神色冰冷地看着她,道:“翠竹,你可知罪?”
翠竹想不到魏静萱一开口就是这话,茫然道:“奴婢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主子明示。”
魏静萱冷笑道:“死到临头,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翠竹,你倒真有能耐。”
一听这话,翠竹整个人都慌了,颤声道:“主子,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死到临头,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静萱盯着她道:“除夕之日,你坏我大事,我念着往日的情份已经忍了你,可是这些天来,你行事粗心不说,做事又经常偷懒,实在可恨得紧。”
翠竹连连摆手道:“没有,奴婢没有偷懒,主子交待的事情,奴婢都尽心尽力去做,还望主子明鉴。”
魏静萱冷哼一声道:“我亲眼看到你偷懒,难道还会有假吗?”
“奴婢真的没有。”翠竹又害怕又委屈,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香寒小声道:“主子,翠竹虽然偶有小错,但奴婢以为,她做事还算尽心,请主子网开一面,饶恕她这一回吧。”
魏静萱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许你说过话了?”
香寒跪下道:“奴婢知道主子心中有怨,但翠竹对主子还算尽心,求主子从轻发落。”
翠竹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香寒的求情,无疑令她心生感动,跟着跪下道:“奴婢对主子一片忠心,从未做过对主子不利之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魏静萱更加生气,厉喝道:“没有做过?哼,若不是你,除夕之日,我早就除了……那个心腹大患,哪里还会容她得意到现在。”
翠竹仔细回想了一遍除夕之日的事,委屈地道:“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求主子明示!”
魏静萱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再提那件事,总之……你犯了错就该受罚!”说罢,她咬牙道:“立刻将她发落去慎刑司!”
翠竹大惊失色,她虽入宫时间不久,却也知道慎刑司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进了那里,就等于去了半条命,而有许多人,进了慎刑司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已是传来香寒的声音,“主子,翠竹并非有心犯错,还请主子开恩,不要将翠竹发落去慎刑司,那里……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魏静萱寒声道:“你若再求情,就与她一并去慎刑司。”
她的话,令香寒噤若寒蝉,而这个时候,翠竹亦回过神来,拉着魏静萱的裙摆,连连哀求道:“不要,主子不要,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奴婢。”
魏静萱面无表情地道:“若你可以活着从慎刑司出来,我就告诉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翠竹害怕地道:“主子不要,奴婢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