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妃进宫之后,与你一向要好,如今又产下双生子,难以顾全,正好由你代养一个,这样你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多谢皇上一片好意,不过……”瑕月轻摇头道:“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弘历惊讶于瑕月的回答,旋即沉眸道:“可是颖妃不愿,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不关颖妃的事,是臣妾自己的决定。”她幽幽叹了口气,道:“臣妾失去过孩子,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颖妃的孩子虽在,却不能承欢膝下,不能唤她一声额娘,试问颖妃心里怎么会好受呢!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其实弘历也知道这样对胡氏很不公平,但为了瑕月,就算再不公平也要做一次,此刻听得瑕月这么说,迟疑地道:“但是你怎么办?”
“臣妾有永璜,另外还有永璋与永瑢呢,这两个孩子经常来臣妾这里,也很懂事,所以皇上不必担心臣妾。”
听完她的言语,弘历重重叹了口气,道:“是朕亏待了你,往后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受过的痛楚。还有,希望上天垂怜,再赐一个孩子给你。”
这一夜,瑕月宿在养心殿,而之后的七日,弘历皆去了延禧宫过夜,令宫中诸人又羡又妒,尤其是魏静萱,她出了月子后,一门心思想好生服侍弘历,让自己可以更进一步,结果才侍了两天的寝,就被冷落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在她看来,韶华不至的那拉瑕月,当真是可恨得紧。
胡氏在第二日就回了长春宫,得知瑕月请求弘历收回将其中一个孩子过继的成命后,既惊又喜,对瑕月感激不尽。
而在这个时候,叶赫那拉氏亦产下一子,排序第十,愉妃倒是守诺,帮着叶赫那拉氏说了许多好话,弘历也有所意动,欲封叶赫那拉氏为妃,然最终因为瑕月的反对而作罢,叶赫那拉氏得悉后,在月子里发了好几通脾气。
与此同时,魏静萱却是悄悄去见了庄正,在接过他递来的那张方子后,道:“庄太医,这副方子当真可以助我怀上龙胎吗?”
“此方确有奇效,当初金氏能够生下六阿哥,也是因为服用此方之故,且魏常在年纪甚轻,此方用在魏常在身上,效果应该会更好。”
魏静萱小心翼翼地收好方子,道:“若真是如此,庄太医就是我的恩人,来日,定当好生报答庄太医的恩情。”
“不敢。”如此说着,庄正快步离去,而魏静萱也回了住处,将方子交给翠竹,让她依着方子去抓药,每日服用,以求尽快怀上龙胎。想要改变现状,尽快往上爬,最好的办法就是诞下子嗣,令她庆幸的是,之前两次侍寝,弘历并没有再让四喜或是小五端药给自己喝。
如今的魏静萱,还只是一个小角色,算不得太过引人注目,宫中的目光,更多集中在瑕月身上,自从瑕月与弘历重归于好后,就再次稳固了地位,重掌宫中大权,且在她身边的着黄氏与刚刚诞下双生子被封为颖妃的胡氏,一时之间,将愉妃他们压得不得动弹。
而所有人中,心情却为郁结的莫过于夏晴,她好不容易得弘历册为贵人,但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弘历,更不要说侍寝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连比她晚入宫的秀女都侍寝了,她还是完璧之身,好些人都在背后嘲笑她。
这不是她要的,若只是一个虚有其名的贵人,她怎么与魏静萱斗,怎么取她的性命?
这日黄昏,一名小太监走进来行了个礼,小声道:“启禀主子,皇上翻了魏常在的牌子。”
“又是魏魏静萱?!”夏晴紧皱了眉道:“若我没记错,前夜,昨夜,都是她。”
小太监低头道:“是,皇上已经连着三夜召魏常在侍寝了。”
夏晴越听越是烦燥,道:“行了,出去吧。”
待小太监下去后,肃秋道:“主子,您别生气了,说不定明儿个皇上就翻您的牌子了。”
“明儿个?”夏晴冷笑道:“昨日、前日,你都是这样安慰本宫的,结果呢,一连三夜都是魏静萱,也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令皇上如此宠幸她,真是本事。”
“其实也不算宠幸,她始终无法越过皇贵妃。”肃秋话音刚落,夏晴便冷声道:“你竟拿她与皇贵妃相比,真是荒唐,皇贵妃有今日这一切,整整熬了二十年,她呢?靠着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方才爬到常在之位。”说到此处,她又恨恨地道:“瞧着吧,我早晚会让皇上看到魏静萱的真面目。”
见她心情不快,肃秋不敢多言,唯唯应了一声后,取来火折子掌灯,岂知在点一盏灯的时候,不小心将之打翻,烧了铺在鸡翅木桌上的一块繁锦桌布,也将夏晴吓得不轻。
待得将火苗扑灭后,肃秋慌忙跪下请罪,夏晴倒是没有多加怪责,稍稍训斥几句后,便命她起身了;然在肃秋准备将烧毁的桌布收下去时,夏晴的眉心忽地地一动,道:“拿来给我看看。”
肃秋依言递过去,只见当中烧了好大一个洞,肃秋后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