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除了皇后,谁还会这样迫不及待地要他们性命,更不要说,这次的事,魏静萱也在其中。皇后……”瑕月微眯了双眸,寒声道:“她犯的错越来越多了。”
知春在一阵心惊之后,道:“皇后栽赃应该是不会错了,但皇后如何将戒指放到瑾秋的枕下,奴婢听说负责搜查的是辛者库的监工,皇后应该动不了手脚才是。”
“辛者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想要收买一两个并不难,戒指、衣裳,应该是一连串的计划,以衣裳破损搜出戒指,然后再引出瑾秋与朱用‘对食’一事,好一箭双雕,一下子除了他们两人。”
知春脸色发白地道:“皇后好狠的心,怎么说瑾秋二人也曾侍候过她,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说杀就杀了。”
瑕月冷冷道:“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皇后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魏静萱在她身边。”
知春急切地道:“主子,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皇后一次又一次陷害您,如今更是将阿罗害成这个样子,万万不能放过她。”
“本宫心里有数。”这般说了一句,瑕月对齐宽道:“想办法查出皇后在辛者库的内应,至于其他的事,你也盯紧一些,不要出了差错。”
齐宽眸光微闪,低头道:“奴才知道,奴才这就去辛者库。”
待他退下后,知春迫切地道:“主子,找到那个人,是否就能定皇后的罪?”
瑕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仰头静静望着夜空中,今夜虽是十五月圆之时,明月却被乌云遮蔽,看不到一丝月光,只有零星几颗星子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若,明玉是这当空的明月,她愿化身乌云,哪怕是被人厌弃,也在明玉从此不见天日!
齐宽在离开延禧宫后,疾步来到辛者库,虽然此时已经入夜,但仍有不少人在劳作,或是舂米或是浣洗衣裳。
宋嬷嬷一看到齐宽就急急道:“齐公公,你可算是来了,今儿个……”
齐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我已经知道了,此来,就是想问嬷嬷一些事情,此事有所不便,借一步说话吧。”
宋嬷嬷回过神来后,亦觉得此处说不些不甚妥当,赶紧将齐宽带去了自己屋中。就在他们离开后,在一个灯光未曾照到的幽暗角落里,苏氏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那拉瑕月果然一直有在注意瑾秋与朱用,他们一死,就立刻派了齐宽过来,幸好她让魏静萱先下手除了这二人,否则必成心腹之患。
齐宽在与宋嬷嬷商谈近半个时辰后方才离开,至于说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知晓。
时近深夜,苏氏终于洗完了所有衣裳,擦手之后,正要回屋,无间中看到宋嬷嬷提着一个食盒出来。奇怪,这么晚了,她还要去哪里,还提着食盒,是去给什么人吗?
正思索见,宋嬷嬷往她这边望过来,苏氏赶紧蹲下身,尽管将自己掩藏进黑暗之中,幸好苏氏蹲得快,再加上她这个角落幽暗无光,才没有被宋嬷嬷发现。
宋嬷嬷四下看了一眼后,提着食盒离去,苏氏心下奇怪,悄悄尾随在后,不过她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发现。宋嬷嬷一路来到后院,推开一扇陈旧的房门走了进去,紧接着,窗里透出亮光来,显然是宋嬷嬷点燃了屋中的灯烛,走得近了,苏氏隐约听见说话之声。
苏氏知道这间屋子,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根本没人住在里面,但这会儿,分明就是住着人,会是谁呢?
苏氏悄悄来到窗边,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除了宋嬷嬷之外,还有……两个人的声音,一男一女,不过听起来都很虚弱,像是生了重病一般。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像是……
苏氏脸色变得很奇怪,这不可能,他们明明已经死了,哪里还会说话,而且,她曾亲眼看到宋嬷嬷让人把尸体拖下去,怎么又会死而复生?但里面的声音,明明就是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氏沾了一些唾沫在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发黄的窗纸捅破一个洞,借着那个小洞往里看。
屋中的烛光有些昏暗,但足够让苏氏看清屋中的三人,其中两人趴在稻草上,看不到脸,只瞧见背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宋嬷嬷正在蹲在地上,替他们二人擦药,口中道:“你们多吃一些,等会儿再把药给喝了,明儿个我会再送来。”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道:“多谢嬷嬷,要您费心了,还帮着演了一场戏。”
“行了,不必说这此地,总之你们好好养伤,不要离开这里,以免被人发现了。另外,齐公公刚才来过,他说娴妃娘娘已经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在找那两人了,只要他们来了京城,就一定能找到。”说话间,宋嬷嬷已经擦完了药,在取纱布替他们包扎的时候,感叹道:“娴妃娘娘是料事如实,竟然早早料到会有今日之祸,让你们装死来活命。”
苏氏听到这里,虽然依旧没瞧见模样,但对那两人的身份已是再无疑问,就是瑾秋与朱用,他们……没有死!
苏氏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