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听到了这句话,蹙眉道:“什么与那个有关,成妃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臣妾也不敢肯定,不过……”戴佳氏本不欲提那件事,但凌若都这般问了,她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临了道:“就是在问了静心香之后,弘曕求臣妾带他去辛者库,臣妾原没有将这两件事想在一起,可现在细细想来,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他是听哪里的宫人说起的?”面对凌若的询问,戴佳氏摇头道:“这个臣妾也不知道,弘曕只说是几个宫人。”
“静心香一事,知道的人并不知道,哪里是随便能听到的,只怕弘曕对你撒了谎,更不要说他之前还见过一个小太监,估摸着应该与这个有关。只是一时半会儿间,本宫实在想不到宫里有什么人会挑唆弘曕做这些。”
戴佳氏迟疑了一下道:“要不……臣妾回去再问问弘曕?”
“没有用的,这个孩子的性子,本宫很清楚,他不愿说的事,你再怎么逼问也没用。”凌若叹了口气,道:“让人暗中盯着弘曕吧,看看他最近都去了哪里。”
“臣妾知道了。”戴佳氏刚答应一声,杨海匆匆走进来道:“主子,刚才有人看到皇上去冷宫了。”
“冷宫?”凌若一怔,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打听到宫中接连收到两封急报,随后皇上将果亲王、兵部尚书、鄂尔泰大人他们都给召进了宫中。”
“兵部尚书?”戴佳氏惊声道:“难不成沙俄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凌若颔首道:“有这个可能,只是皇上这个时候去冷宫做什么?”
戴佳氏在一旁提议道:“娘娘,要不然……咱们也去冷宫看看?”
凌若想了一会儿,同意了她的话,与其一道去往冷宫。
彼时,胤禛已经到了冷宫,看守宫门的小太监看到胤禛过来,紧张地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胤禛停下脚步,冷声道:“带朕去那拉氏的住处。”
“嗻!”小太监哆嗦着答应一声,领着胤禛来到那拉氏所住的地方,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而微弱的油灯,黯淡的灯光令那拉氏一直看不清推门进来的人,问道:“什么人?”
胤禛走近几步,冷声道:“四年不见,你已经不认识朕了吗?”
那拉氏身子一颤,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举起油灯,仔细照着胤禛的模样,轻声道:“臣妾怎么会忘记皇上,臣妾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来冷宫。四年不见,皇上老了许多。”
油灯的光芒亦令胤禛看清了那拉氏皮包骨头的模样,可惜,这并不能激起他的同情,眸光冰冷地道:“朕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皇上尽管问就是了,臣妾一定如实回答。”这样的回答,仿佛她还是坤宁宫的皇后,什么都不曾变过,可事实上,她与胤禛早就已经是恩断义绝。
胤禛眸光微眯,凉声道:“之前你告诉贵妃,说暗鸠告诉你,弘时如今藏身在沙俄,并且想要策动沙俄进攻大清是不是?”
“不错,暗鸠确实是这么说的。”那拉氏话音刚落,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贱妇,还在撒谎,弘时根本就没去沙俄,他去了准葛尔,他真正策动的战乱,也是在准葛尔!”
那拉氏满不在乎地抚着脸道:“弘时已经动手了吗?动作可真是快!”
看到那拉氏这个样子,胤禛恨声道:“你总算是承认了吗?贱妇,你好恶毒的用心?”
“恶毒?”那拉氏冷笑道:“论恶毒,臣妾哪里比的过您那位贵妃娘娘,这四年来,她用罂粟制成的静心香来折磨臣妾,让臣妾每一日都过得生不如死。我这样做,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朕知道你恨朕更恨熹贵妃,可是大清千千万万的子民并没有得罪你,更不曾害你的,你如今却要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你怎可以做这样的事?”
看到胤禛痛心疾首的神情,那拉氏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凉笑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好,我告诉你!”她凑到胤禛面前,几乎要与他鼻尖相触,“因为他们是你的子民,而这个大清也是你的大清,所以我恨他们所有人,恨不得他们都死!”
胤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拉氏,许久方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这个恶毒的疯妇!”
“恶毒也好,疯妇也罢,都是被你们逼的,你若不听信钮祜禄氏的话,事情哪里会变成这样。我说过,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贱人,你宠幸她,迟早会败掉整个大清江山,如今就是应验的时候了。还有……你最喜欢的儿子弘历,还有与弘历关系亲近的弘昼,都会死,让你尝一尝痛失亲子的滋味。”
“疯妇,你这个疯妇,明明是你自己走上了错路,却将所有事情都怪到别人身上,还要祸害大清千千万万的子民,你……你……”胤禛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那拉氏的狠毒,但那并不表示,他会就这样放过那拉氏,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