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事,谁都不知道,本宫只知,如今有生路摆在你面前,只要你开口,以后就不必再受这种折磨。”
那拉氏啐道:“哼,如今说得好听,等本宫将弘时的事情说出来后,就立刻翻脸不认,依旧会用静心香日日折磨本宫,至死方休!”
待得她说完后,凌若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本宫都会遵守说过的话,绝不反悔!”
那拉氏忍着身上的难受,迟疑着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凌若听出她话中的动摇,当即道:“只要你所言属实,本宫必遵循刚才所说的话。”
“好,本宫告诉你。”那拉氏用力抹了把脸,哆哆索索地站起来,眼神涣散地道:“弘时如今去了沙俄,他已经说服沙俄那边,今年会对大清发动战争,他让暗鸠来找本宫,一是想看看本宫在冷宫中怎么样了,二就是告诉本宫这件事。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凌若猜到弘时不会就此罢休,但未曾想到弘时为了报仇,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地勾结沙俄,意图再次挑起战争。
沉默片刻,凌若道:“暗鸠净身入宫,仅仅只是为了这些吗?那拉氏,本宫遵守承诺的前提是你如实相告,若有欺骗或隐瞒,那么这个承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又或者……你想试试双倍静心香的滋味。”
那拉氏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不能这么做。”她心里清楚,静心香份量越大,对身体伤害就越大,瘾头发作起来也就越利害,换句话说就是将如今所受的痛苦,再扩大数倍,那种难受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凌若道:“既然不想,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究竟弘时还让暗鸠带了什么话来。”
那拉氏咬牙道:“好,我告诉你!弘时对沙俄乃是存着利用之心,一旦沙俄与大清两败俱伤之时,他就会想办法将大清夺下来,他找本宫,就是希望本宫到时候能帮着劝服朝中文武百官,让他可以登基为帝!”
“登基为帝……他的野心真是不小心!”这般说着,凌若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弘时并不是一个空具野心的人,从他懂得利用沙俄来对付大清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确实拥有支持这份野心的心计。
那拉氏颤声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暗鸠也没有与我说太多。”
凌若没有理会她,只是快步往外走去,这件事关乎大清安危,她一定要尽快告诉胤禛。
看到她离开,那拉氏跌跌撞撞地跟出来,尖声道:“钮祜禄氏,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你若敢不守诺言,我必生生世世诅咒于你!”
凌若脚步一顿,并不曾回头,只是对水秀道:“以后不必再送静心香来冷宫了,另外,原先负责看守那拉氏的宫人,留下两个,余下的全回到内务府去吧。”
水秀答应之余,又有些不甘心地:“主子,您真的要放过她?她害了那么多人,才折磨了她四年,奴婢觉得实在是便宜她了。”
“这四年折磨,对她而言,与四十年无异,本宫既然说出了口,便不能反悔,除非她说得是谎言。行了,按本宫的话去做吧。”
在留下水秀处理冷宫的事后,凌若快步去了养心殿,到了那里,却得知胤禛正在召见大臣。
凌若正待要去偏殿暂候,殿门突然开了,几位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凌若皆是为之一愣,神色有些怪异地行了一礼,随即匆匆离去。
凌若刚走进大殿,便看到胤禛捂着嘴一阵咳嗽,连忙走过去道:“皇上,怎么了,要不要紧?”见胤禛咳得说不出话来,又赶紧道:“四喜,快去请太医,另外将徐太医也给本宫请来。”
胤禛抓着她的手摇头,待得气顺了一些后道:“朕没事,只是嗓子突然有些痒,所以咳了几声,别太过担心了。”
“没事就好。”凌若现在最怕的就是胤禛咳血,在圆明园养了那么久才勉强止住,若一回宫就再复发,那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流言的事,你别担心了,朕已经告诉那几位大臣,一切皆是朕下的旨意,与你无关,倒是弘时那个畜生派人潜入宫人,又派人在京城散播流言,最是可恶不过。”胤禛越说越气,用力一拍扶手恨声道:“朕待会儿就下旨让各府各县抓紧围捕,一定要尽快抓到弘时。”
“皇上,弘时已经不在大清。”凌若的话令胤禛一怔,旋即追问道:“你是不是从那拉氏口中问出了什么?”
“是,据那拉氏所言,弘时如今已经去了沙俄,并且取得了沙皇的信任,今年将会再次对大清发动战争。”
凌若话音未落,胤禛已是勃然大怒,“畜生!畜生!为了一己私愤,居然这样挑动战争,他知不知道战争一起,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这都是一条条人命啊,他都不在乎吗?再说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弘时想要趁着大清与沙俄两败俱伤之时,夺取大清江山,自己登基为帝。”凌若的话引来胤禛一阵嗤笑,“登基为帝?他已经不是皇子,有何资格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