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个话,弘时微微一笑道: “那就好,放心,本王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只要你完成本王交待的事,功成之后,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一定会好生弥补。另外,你入京之后,可以去找一个叫周立之人,他会帮你搭上宫中有地位的太监,由其为你做援引。”
在问清了那人的身份住处后,暗鸠道:“嗻!奴才告退!”
在暗鸠退下后,毡帐中恢复了平静,然弘时的脸色却比刚才还要阴沉可怕。
等了整整四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胤禛,你等着吧,我会亲手将你拖下皇位,然后当着你的面,杀了钮祜禄氏这个贱人与她的儿子,然后再将你折磨至死,以报当年之仇!
不过,大清江山他是不会交给葛尔丹的,那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试问区区一枚棋子,怎么有资格执掌江山。
准葛尔的士兵在他训练下,确实成了大清士兵的克星,但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就是他。他不止是教会了准葛尔士兵对付大清士兵的办法,也在暗中掌握了他们所有行军布阵的法子,也就是说,他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助准葛尔对付大清,也可以助大清对付准葛尔。
且说暗鸠,在得了弘时的命令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往京城,在十数日后,赶到了京城,依着弘时的话,找到了周立,这个周立原来也是英格的人,不过他只是个六品笔贴式,所以当初饶幸躲过一劫,这几年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倒也还算安稳,直至暗鸠找上门来。
周立并不想再帮弘时做事,但他不得不听,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他是英格的同党,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相比之下,只是搭上一位稍有地位的太监做援引,便要显得简单多。
几经周折之下,周立寻到了宫中一位管事太监,由他做援引,那位管事太监原是不愿意的,毕竟暗鸠已经二十出头了,这个年纪净身,对伤口恢复不如十几岁的少年,很容易出事。不过在周立多番打点,终于让他点头答应。
在此之后,便是请凭证人立下“婚书”,将自己当成“女人”那样“嫁到”皇宫里。在这一切做完,并且定了日子之后,便会由净身师来为改为长禄的暗鸠净身,当然这个时候也要立下契约,写明“自愿净身,生死不论”。
施术的地方是紫禁城西华门外一处名叫厂子的破旧小屋中,再做完一切准备以及再次询问后,净身师正式为其净身。
暗鸠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开始时,那种痛以及心理上的折磨,就算他是自小被严酷训练出来的暗卫也几乎忍不住,差点痛晕过去,待得好不容易熬过去后,已是浑身大汗,虚弱无力。
净身师搁下手中染血的刀后,见暗鸠还醒着,颇为惊奇地道:“想不到你竟然没痛晕过去,这我倒是第一次见,看来往后三天,你应该也能熬得过去。将来发了迹,可别忘了我这半个师傅。”
暗鸠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只是微弱地点点头,而随后,他便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养伤,原本净身之伤至少得休息百日,可弘时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月,所以在一个月后,暗鸠便忍痛在宫里寻了份做杂役的差事。
这个时候,胤禛与凌若等人尚在圆明园未归,宫里头除了奴才之外便只剩下一些常在、答应等低等主子,乃是做事的最好时机。
暗鸠每次做完差事后,都会去冷宫附近转悠,这次弘时让他净身入宫,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到那拉氏。只是几天观察下来,发现冷宫一直有人守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并不容易,就算是身怀武艺的暗鸠也不敢轻易动手。
夜间,那拉氏蜷缩在床上,虽双目紧闭却神色痛苦,突然整个人坐起来,双眸睁开,满头冷汗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刚才梦到静心香没了,她又开始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在这长达四年的折磨里,她恨死了静心香,却也怕极了没有静心香的日子,若非她意志足够坚强,早就已经疯了,可若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疯的。
在抹去额上的冷汗后,那拉氏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发现屋中竟然多了一个陌生的黑影,而本应该看着自己的两人,此刻皆已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在一阵因为惊恐而带来的短暂窒息后,她颤声道:“什么人?”
黑影在她询问后,跪下道:“奴才暗鸠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暗鸠……”那拉氏一怔,旋即化为无尽的惊喜,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跑到暗鸠面前道:“你,你是英格的暗卫是不是?你怎么会在宫里,怎么进来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奉二阿哥之命,净身为太监,趁冷宫里看守松懈之时,潜进来见娘娘。”暗鸠的声音听进来淡然无波,然若是仔细听了,便会发现他在说到“净身”两字时,有轻微的颤抖。
那拉氏惊喜地道:“弘时他果然逃出去了,如今他在哪里?可还安全?”
“二阿哥如今在准葛尔。”暗鸠的话令那拉氏一惊,脱口道:“准葛尔,他去那蛮夷之地做什么?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