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瞧瞧你,一个大男人,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咱家都看着难受,赶紧擦了,然后把咱家要的信给写了,只要你能让咱家满意,不仅不会有事,还可以得到一千两银票。”小宁子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银票取出来,朝柳元一扬道:“看清楚了吗,一百两一张,整整一千两,只要写完这两封信,就全是你的了,这可比你摆摊卖字画赚的钱多多了。”
柳元极力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银票,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一叠银票飘去,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他就可以让家人过的好一些,也可以专心读书参加科举,而不需要每日去摆摊赚银子。
小宁子仔细盯着他道:“柳先生,只要你点头,银票就全是你了,若是摇头,不止银子没有,甚至连小命都没了。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选错了,可别怪咱家没提醒你。”
在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柳元开口后,他起身道:“罢了,既然柳先生这么坚决,咱家也不勉强了,咱家告辞。”
见小宁子真的要走,柳元赶紧拉住他道:“公公不要走,我写,我立刻就写!”
小宁子噙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很好,除了二阿哥写给皇后娘娘的信之外,还有一封是果亲王写给熹贵妃的。”
若是刚才,柳元听到这些话还会吃惊,现在却是彻底麻木了,点头拿起笔,照着弘时的笔迹仔细临摹着,不一会儿,与刚才相同的一封信就写好了,这次小宁子满意了许多,比对后道:“这下子看着更像了,柳先生真是好本事,不过若是有心人仔细检查,怕还是能发现些许端倪,您可得再想想办法。”
“不瞒公公,临摹非一朝一夕之事,在下临摹古人字画时,都要学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如今您只给在下这么点时间,能临摹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行了,咱家也不勉强你,而且这事也不是一封两封就能办成的,你先尽力写两封给咱家带回去,然后趁着这几日好好研究二阿哥与果亲王的笔法用力,咱家晚几天再来见你。”待得柳元答应后,他又道:“别动不该动的脑筋,咱家虽然不在,但咱家会派人盯着你,若敢出卖咱家或是擅自逃离,会有什么后果,你清楚的。”
“是是是,在下明白,公公尽管放心就是。”柳元连连答应,随后依着允礼的笔法照小宁子的话又临摹了一封,随后道:“公公您看看,因为果亲王所写的字不多,所以有几个字没有比照,是在下自己猜测着写的。若您想要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就一定得尽量多拿一些果亲王写的字来才行。”
一说到这个,小宁子就头疼,敷衍道:“行了,咱家会去想办法。总之,你这几天好好临摹着。”说罢,他又取出几张银票道:“这三百两先给你,待事成之后,余下那七百两一并给你。记着,闭紧你的嘴,要是此事泄露出去,咱家要死,你也活不成。”
小宁子将弘时与允礼的那些书信纸张皆给留了下来,只收回了一张。
在小宁子怀揣着两封信离去后,柳元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桌上那轻飘飘的三张银票,心情复杂万分,两封信就赚了三百两,这样好的生意谁会不喜欢,但那信里的内容,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希望不会牵连到他。
且说小宁子怀揣着信回宫之后,立刻去见了那拉氏,那拉氏展信一看,皱眉道:“倒是临摹的似模似样,不过瞧着还缺了几分火候,唬弄一般人可以,皇上那边怕是难以过关,难道你就找不到一个更好的人吗?”
“主子,这已经奴才能打听到的最好的临摹者了,奴才也知道这些字还不行,不过他说了,只要给他时间吃透被临摹者的笔法,就可以写出以假乱真的书信来。
那拉氏目光一松,道:“若是这样,倒还可以,你好不容易得到钮祜禄氏的信任,可千万不要疏忽大意,坏了事情。”
“奴才省得,不过主子,奴才今日虽凭着几分运气,得了果亲王一些字,但柳元说还不够,有些字无法比照,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没用的东西。”那拉氏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明白小宁子尽了力,当下道:“果亲王的小格格被皇上封为郡主,本宫还没有祝贺过,待会儿你去库房选几件合适的礼物,本宫则写一封书信,让孙墨送去给他,待他回了信后,便拿去给那个柳元,让他好好学着些,一定要给本宫写出完全瞧不出破绽的信来。”
“是,奴才知道。”如此说着,小宁子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呈到那拉氏面前,“主子,您看看这个,可千真万确是果亲王的笔迹啊。”
那拉氏在看过纸上的内容后,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好一首《鹊桥仙》,真是天助本宫。”
小宁子在一旁道:“《鹊桥仙》乃是一首相诉爱意的情诗,又正合果亲王与熹贵妃的情况,若是将它夹在果亲王‘写给’熹贵妃的信里,熹贵妃就算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拉氏点头道:“不错,呵呵,钮祜禄氏,看来连老天爷也厌烦你,要助本宫铲除了你。这一次,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