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我不是有意的,姐姐不要误会,若是姐姐喜欢,我让紫容取一半来给姐姐拿去。”
这一次没等齐佳氏说话,紫容已是看不过眼地道:“那些碧螺春是皇后娘娘指定给主子,可不好随意送人,再说让内务府其他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说齐佳氏是从哪里偷来的呢!”
齐佳氏此刻哪里听得进紫容这有些带刺的话,当下起身盯着紫容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容可不惧她,“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你觉得听不入耳,可以不听。”
徐氏见状连忙道:“紫容,怎可如此无礼,还不赶紧认错。”
“奴婢没有错,为何要认?”紫容不服气地道:“她早就被贬为官女子,可她自进来后就一直对主子冷嘲热讽,诸多挑刺,好似自己还是贵人一般。再说了,她被贬为官女子,皆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跟主子更是半丝关系都没有,又何必跑到主子面前来诉苦。”
齐佳氏听得脸都绿了,怒道:“不错,我是官女子,但你又是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何时轮得到一条狗来说我?”
见两人话越说过,徐氏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姐姐,紫容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计较,昨儿个内务府送了一只新鲜的西瓜来,早上我让人放在井水里,此刻取出来正好,姐姐……”
不等徐氏说完,齐佳氏已是冷声道:“不必了,我吃不下,珍珠已经送到了,我也该回内务府去覆命了。”
说罢,不顾徐氏的挽留快步离去,见原本好好的事情弄成这样,徐氏不悦地盯了紫容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谁许你那样说话的?”
紫容委屈地:“奴婢不是没规矩,只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主子,许氏是这样,齐佳氏又是这样,一个个都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齐佳氏落得今日这样,已是很惨了,又何必再去踩她的痛处,不管怎么说,我与她也是一道入的宫,有几分情谊,能帮就尽量帮一些。”其实徐氏又何尝不知紫容的心思,但她一向与人为善,哪怕明知道别人欺负自己,也是不愿与之多计较。
“主子您就是心善,若是有一天,您被贬为官女子,齐佳氏她们根本不会同情你,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呢。这样的人,您又何必去同情她,根本不值得。”相比徐氏,紫容更加爱憎分明,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对了,连忙道:“主子,奴婢不是咒您,只是举个例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人这么好,又蒙几位娘娘看重,怎可能被贬为官女子。”
徐氏摇头道:“行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怎会不清楚你的性子。让人去将西瓜取出来,然后切一半送去齐佳氏那里,还有茶叶别忘了。”
紫容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心善的,就算自己说破了嘴,她也听不进去,只能点头答应,随后又道:“主子,奴婢看内务府这次送来的珍珠很是不错,要不奴婢先去磨几颗来给你服用?”
在徐氏答应后,她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一品羊奶进来,道:“主子,奴婢用羊奶冲了珍珠粉,您赶紧趁热喝了。”
徐氏点头接过,刚喝了两口,便看到许氏走了进来,大刺刺地往椅中一坐道:“我听说内务府送了一斛珍珠过来,是真的吗?”
紫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好灵通的消息,才送来不到半个时辰,你便知道了,不晓得还以为你整日张望着呢!”
许氏在这里待了好一阵子,与紫容接触的多了,知道她是什么脾气,并未与齐佳氏一样生气,只道:“我与你家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奴才插话的份。”说罢,又对徐氏道:“妹妹,不是我说你,紫容脾气不好,不知分寸,你这个做主子的应该多管教管教她,否则总是这样子,可是容易得罪人。”
“姐姐说的正是,我会好好与她说的。”如此说着,徐氏命紫容去取西瓜来,待其走后,又道:“内务府刚刚确实送了一斛珍珠来,我正打算送些去姐姐那里!”
“那就多谢妹妹了。”许氏不客气的说着,她与徐氏相处的最久,也最清楚徐氏的性子,所以她将徐氏吃的死死的,见了面连声常在也不唤。
紫容憋着一肚子气将盛着剜好了果肉的小碗摆在两人面前,徐氏刚吃了一块,便皱起子眉头,之后更是捂住了肚子。
紫容看着不对,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突然间觉得肚子好痛,还有……啊……啊!”徐氏努力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发麻,转不过弯来,并且口唇指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
这下子莫说是紫容,就是许氏也看出不对来了,赶紧走过来道:“她……是不是中毒了?”想到这里,她忽地想起一事来,赶紧将嘴里没吃完的西瓜吐了出来,随后更将手指伸到喉咙里,用力地扣着,想要将吃下去的西瓜全呕出来,指不定这西瓜里就有毒。
紫容可没心思管她怎样,赶紧唤人去请太医,她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