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悄悄地往旁边走着,一边走一边看前面的凌若,发现她没有察觉自己的动作,心下微定,在走到疑似三福藏身的地方时,瞬间加快了动作,将虚掩的门猛地一拉,果然在门后发现了三福的踪迹。见三福想逃,他赶紧一把拉住,同时嘴里道:“你果然在这里!”
看到小宁子,三福恨得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若不是这个小人,他与翡翠怎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找到三福下落,令小宁子大喜过望,死死拉着他道:“三福,你别在负隅顽抗了,快随我回去见主子。”
他话音刚落,眼前便突然多了一只拳头,紧接着左边的眼眶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小宁子捂着眼睛痛怒道:“你……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还要杀了你!“三福知道自己被小宁子找到,必然躲不过,与其乖乖回去送死,倒不若在临死前杀了这个小人,以消心头之恨。
接触到三福那异常愤恨的目光,小宁子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顿时犯起了怵,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你别乱来啊,伤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可是不伤你对我同样没好处!”扔下这句话,三福不再与他废话,带着狰狞的恨意冲过去。
他身材与小宁子差不多,真打起来不知谁赢谁畏,但小宁子此刻完全没有与三福对抗的勇气,不住后退,同时对后面那个站在那里不动的小太监吼道:“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我抓住他!”
“是。”小太监如梦初醒,虽然心里也害怕,但却不得不冲上去,冒着挨打的危险拦住三福,小宁子则趁机退开,直至远离了形同发疯的三福,才微微松了口气。
凌若这才装着堪堪才发现后面的异样,回过头来,轻咦一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小宁子气不打一处来,哼哼着道:“娘娘刚才不是说没见过三福吗,怎得他却在娘娘这里?”
“本宫一早便出去散步了,确实不曾见过他。”说罢她环视了众人一眼,肃声道:“你们几个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安儿忽地跪了下来,惶恐地道:“求主子恕罪,是奴婢不好,刚才主子出去之后,奴婢看到福公公在外头张望,又说有人在追他,希望奴婢让他躲一躲,奴婢见他实在可怜,便自作主张将他藏了起来,之后宁公公便凶神恶煞似的上来要人,奴婢一时害怕,不敢说出来。”
凌若心知肚明,故意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藏皇后娘娘的人,就不怕皇后娘娘怪责吗?”
安儿赶紧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主子替奴婢向皇后娘娘求情。”
“你这丫头!”凌若再次斥了一句,对冷眼旁观的小宁子道:“宁公公,此事当真是一场误会,本宫若是知道三福在这里,早就将他交给你了,又怎会包庇他,是安儿不懂事,晚些本宫自会罚他。”
小宁子哪里会看不出来他们这是在演戏给人看,但皇后不在,只凭他一人根本不能与熹妃对抗,只得忍了这口气道:“既是一场误会,那奴才也不说什么,只是三福此人,奴才必得带给好给皇后娘娘一个交待,另外整件事奴才都会如实禀告皇后娘娘。”
“这是自然。”凌若笑一笑道:“禀告的事就不劳宁公公,左右本宫也要过去,就一并统统说了吧。”
小宁子在心底里哼一声,对死死拦着三福的小太监道:“走,把他给咱家带回去,小心些,别让他再跑了。”
一听说要回坤宁宫,三福什么也不说,只是手上突然发力,将小太监掼倒在地,然后朝小宁子死命的冲去,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他也一定要拉上小宁子垫背,绝不让这个害了他与翡翠的小人好过!
“你!你别过来!”小宁子的话根本不能让三福停下来,反而越来越近,小宁子捂着还在剧痛的眼眶赶紧逃离,两人一前一后,在院中绕着圈子,犹如戏耍的猴子。
小宁子跑了几圈,开始有些气喘,见凌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气息不匀地道:“熹妃娘娘,您就这样看着三福放肆吗?”
凌若把玩着指间的蝴蝶碧玺戒指没有说话,直至三福追上他按在地上好一顿狠揍后方淡淡道:“好了,三福,你若将他打死了,皇后面前可是不好交待。”
三福双目红得似要滴下来血一般,“左右都是死路一条,还有什么好交待的。”他见凌若一直没有就他与翡翠的事说过话,只道是她救不了,逐干脆将心一横,抱起了与小宁子同归于尽的想法。
“谁告诉你会死的?”这几个字落在三福耳中,犹如滚珠落雷,手上动作一缓,抬起头盯着凌若道:“娘娘,您说什么?”
小宁子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开,惟恐三福突然动手,眼里充满的深切的惧与恨。
凌若笑一笑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你与翡翠姑姑又侍候她多年,怎会连一条生路都不给你们。”
刚刚升起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