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
书吟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
她没有拿起流程稿,盯着舞台,一字一句地说:“接下来,有请优秀学生代表,高三一班商从洲同学上台发言。”
商从洲不急不缓地走向舞台中央,迎着近千人注视的目光。
书吟的视线终于笔直又专注地落在商从洲的身上。
此刻的她,和所有的学生一样,都盯着她。
她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眼里藏着的,对他的喜欢。
少年身形修长,如青松般屹立着。
他发言有条不紊,不卑不亢,“最后,我想用一句诗来结束我的发言,‘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愿大家面对六月战场,铸良剑,斩蛟龙,拔头筹。”
话音落下。礼堂内响起经久不绝的叫好声,拍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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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气温升高。
冬装校服被收进柜子里,等待下一个冬天出场。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跑完两圈操场后,体育老师便让大家自由活动。
书吟和沈以星坐在看台上晒太阳。
沈以星照旧用校服打掩护地玩手机。
书吟照旧背英文美文。
沈以星似乎玩手机玩累了,将下巴搁在书吟的肩上,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书吟。
前后鼻音区分不太明显,容易读成,
输赢。
书吟弯了弯唇:“又输又赢吗?我问过我妈,她说,人生就是有输有赢的,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不要太在意结局。”
“过程比结局更重要。”
话虽这么说,可是每当书吟成绩下滑,爸妈总会一昧地指责她没有认真学习。
人们都是结果论者,习惯以结局定义过程。
“打个比方,如果你认真学习了,但是考试没考好。你还会觉得过程重要吗?”沈以星不解。
书吟说:“这次没有考好,那就下一次,下次没有考好,就下下次。高考前有无数次演练的机会,演练失败也没有关系,只要最后那次考好就行。”
阳光清朗,书吟语调轻缓,却又坚定:“我相信只要我心无旁骛地学习,一定会考得好成绩的。”
沈以星摊了摊手:“你看,你也很执着结局。”
书吟哑然失笑。
沈以星目光远眺。
橡胶跑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俩人有一腿。不是热恋,就是处于暧昧期。
沈以星今天问题格外多。
她问:“我很好奇,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你会和他表白吗?”
书吟嘴角的笑有些微的凝住。
她以为沈以星看出了点儿什么。
是她藏得不够好吗?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吗?
好在沈以星并没有看她,她拧眉思索,片刻后,说:“结局不重要的话,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不会和他表白?还是说,会和他表白,但是哪怕被他拒绝也没有关系?”
旋即,沈以星自问自答般地:“我不行,我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沈以星撇过脸,那张涉世未深的脸上,写满了一往无前的肆意。
书吟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得很内敛,眉梢轻轻地扬着,眼尾挑起的弧度也很克制。像是要竭力把眼底的羡慕给藏住一般。
看台下面的橡胶跑道里忽地跑来一人。
翁青鸾叫着书吟的名字:“你中午有时间吗?来我们班拿一下稿子。”
书吟连忙起身,走到看台边缘的栏杆处,俯身看她:“学姐,什么稿子?”
翁青鸾神秘兮兮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个小惊喜。”
书吟:“好,大概什么时候过去找你?”
翁青鸾说:“我们高三吃得早,你吃完我肯定在教室了。”
高三吃饭时间比高一高二早十分钟。
书吟应声:“好。”
因为这事,书吟中午吃饭格外迅速。
高三一班的教室和高三二班的教室只一墙之隔,书吟站在高三二班的前门,注意到了高三一班的热闹动静。
她置若罔闻地往二班教室探头。
意外的是,二班教室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位置上趴着。
恰好有人刚进教室,书吟拉住她,问:“学姐,请问翁青鸾学姐在吗?”
那人朝她身后,高三一班的教室扬了扬下巴:“你翁青鸾学姐正忙呢。”
书吟回头,不明所以地瞥了眼高三一班的教室。
“忙什么?学姐你能帮我把她叫出来吗,她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