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动会后,季风漾和南映澈就又开始去公司训练了,每天晚上他们都走得很早,所以洋榴没办法再和他们一起下晚自习了。
那天两人发生了那样的囧事之后,她再没单独见到过季风漾,早上碰不到,晚上也没机会一起,他甚至最近都很少来八班教室,就好像是在躲她一样。
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讨厌她?不想见到她了?
呜呜呜,那天真的是意外啊!
虽然她占到了他的便宜,可是如果因此他要远离她的话,她宁愿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后来有一次她在学生会偶遇到他了,可是他却转身就走了,走得很快。
洋榴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口像是被蚂蚁叮咬了一下,看来他是真的厌恶自己了。
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上次运动会他们班得了好几张奖状,高二组也赢得了拔河比赛,班主任答应要给他们放电影,但是得在月考之后才给他们放。
月考完的当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想学习,大家都吼着要看电影,于是班主任只好答应了他们。
“把灯关了,还有,小点声,别让其他班听见了。”
南映澈第一个站起来关掉了后门口的灯,最近他们换了座位位置,依旧是最后一排,不过是左右轮着换。
所以现在他和洋榴的座位是在靠窗台的地方,紧挨着后门,窗外就是走廊,坐在这里,洋榴可以看到斜对面的一班教室,虽然很远,但季风漾若是从教室里出来站在阳台上的话,她是可以看到的。
“哎呀,早知道就买点小零食了。”
“老师,我们要看变形金刚!”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教室里嗡嗡响,班主任大声吼道:“都给我小点儿声!”
但是,电影声音一响起的那一刻,隔壁七班就听到了。
接着,那边的人也开始求着让老师放电影,“八班都放电影了,老师你也给我们放放呗。”
洋榴再次抬起头时,发现对面的教室也有两个班熄了灯,这是也看上电影了?
但一班教室的灯,依旧明亮。
前面的同学都把窗帘拉上了,洋榴给自己这里留了一点缺口,为了看斜对面的教室。
电影放到中途的时候,南映澈悄悄对她说:“我先撤了啊,老师问起来,就说我去厕所了。”
班主任没在教室里守着他们,但可能会回来巡查。
洋榴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他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她趴在桌子上,对电影不是很感兴趣,开始眯起了瞌睡来。
眯着眯着,她感觉有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在她右边的位置坐下了。
他们教室的后门没有关,进进出出几乎没什么动静。
她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心道南映澈不是说撤了么?咋又回来了?
可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她朝思暮想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吃惊地揉了揉眼睛,不是梦,也不是错觉,真的是季风漾。
他长长的食指放在了嘴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别出声。
洋榴点点头,紧张地看向了前面多媒体上正在播放的电影,看了一会儿,她又悄悄转动眼睛去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投影屏幕。
他怎么跑来八班了?
不会是因为他们班不放电影,所以他就跑来这里看了吧?
她又继续趴在了桌子上,脸朝着他那边,在暗夜中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侧脸。
就是那半边左脸颊,那天被她亲到过,此番回想起来,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片刻后,他也趴到了桌子上,与她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洋榴登时慌张起来,幸好没有开灯,否则他肯定会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别看着她呀!
她很害怕这样的注视。
她正欲转过脑袋去,可季风漾却突然拉起了她的手腕,将她手拉到了他的脖子边,放在了喉结处,随后他就撤了手。
这是……要她摸的意思?
是的吧。
他都这样子了,还不明显么?
他来兑现当时校运会上的承诺了。
她的手停在那里,不敢乱动,他不是已经讨厌自己了么?怎么还会愿意让她触碰?
季风漾的目光锁住她,那表情仿佛在说:摸呀。快点。
她的手指动了动,指腹轻轻在那凸起的喉结上摩挲,很轻柔,不敢有太大动作,她感受到了纤薄的肌肤,似一层蚕纱一样覆在软骨上,摸起来很舒服,很战栗。
她摸了很久,仿佛他不喊停下,她就会一直摸下去。
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