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们组合里最好看的还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妹妹,嘿嘿。真漂亮啊。”沃克陶醉了一会儿,转头警告道:“喂喂喂!你小子可不要去大姐头面前告黑状啊!”
要知道,沃克平时在裴环面前都是相当狗腿地夸:您的美貌让世界都黯然失色的!
实则私下里是莓可厨,在终端里偷偷存了好多张莓可的照片,一有空就翻出来对着发呆。
时枫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拖着声音,“……知道了。”
他百无聊赖地睁着眼睛,看着街边疾驰而过的苍凉单调的景色,渐渐地思绪都脱离了身体。
随着不断明显的海浪声,沃克一个急刹车,斜斜地停在了一栋有些年代的别墅前面。
时枫被惯性拖拽着,差点一个跟头从后座倒栽葱跌下来。
他赶紧抓着边缘,脚下不稳,颤颤巍巍地拽着硕大的行李从机车上跳了下来,站到了结实的土地上,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到了。
“大姐头不在家吗?”沃克看别墅没亮灯,探头探脑地伸着脖子,“是去街头演出了吗?”
麻烦了,沃克心想:虽然很想去看莓可演出,但是马上就是机车集会了,他缺席的话兄弟们肯定要轮番给他两拳。
还好他还没思考多久,就恰巧碰见陆商下班回来。
时枫睁着眼睛,跟着沃克一起瞅他。
陆商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他全身都很简单,惯常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发丝漆黑,面容冷淡,浅色的眼眸波澜不惊,浑身都透着不合时宜的疏离与矜贵。
沃克解放了,他把手臂搭在时枫肩膀上,使劲揽着他,在时枫耳边低语道:“那就是大姐头的小白脸,你去找他,他知道大姐头在哪里。”
说完,他像是丢垃圾一样把时枫往前面一推,推得时枫一个趔趄。还没等他抗议,沃克麻溜地跨上机车跑路了。
只留下时枫拖着一大堆行李和陆商大眼瞪小眼。
“你好?”时枫紧了紧身后的背包,自来熟地挥了挥手,“不带我进去坐坐吗?”
陆商没有开门,他转身平静地反问道:“你收到邀请了吗?”
什么邀请?时枫摸不着头脑,他惊奇地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上前一步,笑嘻嘻道,“帅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那个有名的天才钢琴家——”
他在陆商不为所动的视线里,缓缓补充道,“陆宫。”
“我参加过他的演奏会,他最近不是才发了独奏曲Rain吗?你俩至少有八分像。而且,你看起来也像是钢琴弹得很好的样子。”
“难道长成这样的人钢琴都弹得好?”
时枫笑了,他指了指自己,“我叫时枫。”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他在等陆商的回答,
陆商看他:时枫穿着黑色朋克短袖配上工装短裤,小腿处裹着沾满灰尘的铆钉靴,脖子上明晃晃地挂着几串骷髅头和银色十字架项链,此刻,他正一个劲地拽着自己皱巴巴的夹克外套,企图捋平一点,但没过半分钟就放弃了。
因为他雪白的指节上带满了大大小小的戒指,反而把夹克漆皮刮花了。
“不说话,那我就叫你帅哥了?”
陆商决定不让他进屋,他冷淡地回应道:“你高兴就好。”
尽管陆商很想原地把时枫消灭了,但裴环要见他。陆商低头看了眼终端,示意时枫跟着走:“走吧,去看演唱会。”
“演唱会?”时枫来了兴趣,但他一想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就垮了脸,“那我的设备呢?”
“带着。”
“……”时枫明白了,他看了看脚下堆积的设备,又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商,“帅哥,你是不是讨厌陆宫?”
“……不是。”陆商口是心非道,“会用到的。”
*
小广场休息区。
按照原计划,今晚9点时astar线下首唱新歌的日子。由于提前两个星期就开始在星网,电台,直播间持续预热了,今天来看表演的观众比平常要多一倍。
瑞恩跳着脚数了一下,大概有150人左右。
他心中有些满意,也有些焦灼:虽然还是寒酸的小偶像,但至少现在看上去初具规模了嘛。
小广场中央搭了简易的舞台,舞台中间放着标志组合名的灯箱。虽然看上去还算光鲜亮丽,但瑞恩知道铺着深色绒布的舞台下方层层垒着的是附近商家友情提供的运输箱。
这些五彩斑斓的运输箱平时都是运菜运货的。香菇,青菜,鲢鱼,面包,各种形状的快递都曾躺过它们的怀抱。如今,它们将用自己坚硬的脊背去支撑四位少女渺小却又闪亮的梦想。
背景墙也贴了astar的组合名和成员的剪照,边缘是金光闪闪的亮片和拉花,在灯光中散着廉价而真实的颤光。光这些物料,昨晚会理和杀夏就做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