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习惯了。”
“那要是菅悦真的来劝你,你怎么办?”皇帝问。
“她可没那么无聊。”骆惊尘很清楚,骆含霜那套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菅悦,没用。
毕竟她可不是因为你弱你可怜就会无条件帮你的圣母,而且,骆含霜根本也算不上可怜。
家世显贵,夫婿优秀,生活顺心,哪可怜了。
这种条件来卖惨,她也真是被惯得脑子坏掉了。
茶楼隔间。
骆含霜用上好绸缎所制的手绢拭了拭眼角,“事情就是这样的,当初家父确实更偏心惊霄一些,因为他是长子长孙,对惊尘有所忽略。”
“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惊霄也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再深的恩怨也抵不过骨肉亲情啊。”
“现在家父病重,只想再最后见惊尘一面,我想,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听完故事后的菅悦面容平静,并未被骆含霜的情绪影响。
“我大概知道了,不过,骆老太爷想见的真的是骆惊尘吗?”
骆含霜一怔,随即面上神情有些勉强:“家父确实更偏爱惊霄一些,不过惊霄现在下落不明,才需要惊尘去一趟。”
菅悦有几分不解:“可是依着你的讲述,骆老太爷应该是很不喜骆惊尘的,见到他病情不会更加严重吗?”
骆含霜脸色和神情一起难看起来:“只要惊尘扮成惊霄的模样,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菅悦简直要被气笑了,搞了半天是让骆惊尘去当替身啊。
这一家人都没事吧。
怪不得昨天骆惊尘那副模样,这事搁别人身上早炸了好嘛,他还有心思和她调笑。
看来是已经习惯被这么不平等的对待了。
真是太过分了,他能忍,她可忍不了。
茶盏被不轻不重搁回桌面上,菅悦语气平静却冷淡:“我觉得吧,夫人此言差矣,骆将军人中龙凤气质卓群,让他扮成别人的样子实在强人所难,骆惊霄此人我并未见过,想来不负责任离家出走之人也无甚担当,还是让骆老太爷看清事实,不要再有无谓的幻想了。”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菅悦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今日茶钱我付了,天色不早,在下就先告辞了。”
骆含霜看了一眼外面,正午的日头挂在当空,明晃晃的好似一记嘲讽。
她眼睁睁看着菅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苦恼的嘟嘴,居然有人不吃她这套。
惊尘这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啊,牙尖嘴利的。
她要回去找顾郎求安慰!
菅悦回了宫,摸着空空的肚子泪流成河。
贵妇人的邀请真是有毒,啥吃的也不点,一壶清茶唠一天,怪不得一个个那么苗条呢。
还随出去她一锭大银子。
呜呜呜心好痛。
早饭还没吃,现在这时辰,菅悦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日头,都该吃中午饭了。
她正琢磨着今天内御膳房有什么好吃的,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调子懒洋洋的。
“前面那个,站住!”
菅悦:“……”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回头,看到骆惊尘拖着步子走过来,背着手围着她慢悠悠转了一圈。
“去干嘛了?”
又查岗?什么毛病?昨天抱他一下是不是给他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啊,这大中午的,骆将军没事做吗?最近不是很忙吗,人影都见不到一个的。”
“有事做啊,这不是来带你去吃饭。”
哼,别以为一顿饭就能收买她,她现在好歹也是个富婆。
一锭银子眼都不眨就给出去的那种。
“走吧,吃完饭后我有事和你说。”
果然,她就知道,这人突然这么好肯定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