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魔力,竟叫林怿记挂成这样,无论如何也要捏在自己手里。
不过,她的目的只为解气。只要林怿吃了亏,这田庄铺面最后落在谁的名下,根本无甚要紧。
毕竟她要的,是更好更幸福的白家少夫人的生活。
于是林楚意乖乖道,
“原来如此,是女儿误会了。父亲心胸宽广,思虑周全,女儿深感佩服。”
她又赞扬了周芸一番。几人闲聊几句婚服仪典,时至日暮,林楚意才跟绿袖回了屋。
屋里,林楚意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小心翼翼摆好那只凤钗,然后一把拽落外衫,扑倒在床上。
这一天下来,她只感觉更好累,身心俱疲。
她穿书前竟还觉得古代闺房女子无聊!
真是太幼稚了。
不仅不无聊,一天天的为着流言蜚语、为着小情小爱、为着蝇头小利,算计、争吵,忙都忙不过来。
林楚意长长哀叹一声。
绿袖见主子如此颓丧模样,本就没咽下的怒意“噌”又冒了起来,
“一定又是朱颜!”
她跑到林楚意床前,很笃定的说,
“方才着急进屋,绿袖没来得及说。其实我在见到姑娘之前,在拐角那儿还撞见了朱颜。她鬼鬼祟祟的,一见我就跑。如今想来,一定是她搞的鬼!”
“朱颜?她还有这本事?”
绿袖来了兴致,
“她本事可大了!她一直跟在玉颖小姐身边,玉颖小姐从小性子内向,很多时候都是朱颜帮玉颖小姐说话,她甚至能直接和老爷夫人开玩笑。奴婢记得,玉颖小姐小时候,太爱哭了,老爷夫人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也不知是不是有朱颜帮忙逗老爷夫人开心,渐渐的老爷夫人就偏爱起玉颖小姐,甚至超过大公子。她在主人家面前尚且如此张扬,在我们下人堆里,一直都是横着走。甚至那一年,大公子科考前,全家人都宠着惯着大公子,朱颜却可以明目张胆的从大公子屋里抢走好几床金丝锦被。”
“哦,那她确实厉害。”
林楚意头昏脑胀,埋在被子里,闷闷应了声。
“包括那次打水也是……”
绿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呲牙咧嘴的站起了身。
见林楚意已有睡意,她一边嘱咐着林楚意早点休息,一边匆匆推门而出。
林楚意没有上心,渐渐陷入浅眠,直到一声呼喊将她吵醒,
“姑娘——姑娘——不好了!绿袖跟人打起来了!”
什么?
林楚意猛的清醒过来,忙不迭出门去找绿袖。
来人是府里另一个丫鬟,福子。她应该与绿袖关系要好,一路上很焦急的为绿袖求着情,
“奴婢去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好多人围在边上看。奴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绿袖那么好的性子,这次一定是朱颜太过分了!”
怎么又是朱颜。
林楚意一听朱颜就头大。结合绿袖在屋里讲的那些话,林楚意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聘礼的事!
这傻姑娘,只怕是帮她兴师问罪去了。
福子继续说,“天这么晚了,奴婢不好惊动了老爷夫人,便想着请姑娘过来。”
林楚意连连点着头,脚步生风赶到后院。
后院里,人声嘈杂。
朱颜披头散发站在庭院中央,下颌到脖颈上蜿蜒着一条长长的伤疤,衣服破了好几出口子。
而绿袖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下一左一右两处肿胀淤青,额发支棱着,像只炸毛的小猫。
她见到林楚意,眼眶瞬间红了,
“姑娘,她说你狗娘养大的野孩子也配要聘礼。”
林楚意向来自诩是一个很公平讲理的人,但那一刻,她只觉得,狗屁道理!狗屁规矩!
她没有剧本,但那一刻,她发自本心的想要好好收拾收拾朱颜。
她走到朱颜面前,冷冷开口,
“你再说一遍?”
朱颜扬起下巴,
“我没有说错!若不是你,这些聘礼本来应该是我家姑娘……”
“啪”,一声脆响。
林楚意的巴掌落到朱颜脸上。
那一刻,她终于真真正正与书中的“林楚意“共情了。
林楚意嘴唇止不住哆嗦,拔高音量又问,
“再说一遍?你错没错!”
“我没有错!就是你抢走了姑娘的一切……”
“啪”,又是一耳光扇去,
“再说一遍,你究竟有没有错!”
“我,没,有,错!”
朱颜纹丝不动,
“就是你这个野丫头害得姑娘……”
“啪”,耳光打断朱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