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前和我闹脾气?”
明欣默默向警局望了望,窗口探出隐约的、吃瓜的猹脑袋。
她语气平平,“你们非要这样吗,要在警局门口谈论感情问题?”
她一拍程云谏的肩膀,“别当猹了,开车。”
头簪鲜花的程云谏咧嘴笑,十分可靠,又脑袋不太好使,“滴滴打程,为您服务。”
“你稍等。”明欣对谢之舟说。
她拽着舒兰的手,把逼逼叨叨的虐文女主直接塞进车里,自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好了,问题解决了。”
车门狠狠关上。
没人管谢之舟,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生气,好似一个愤怒的乐高小人。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明欣膝盖上放着他原本要送给舒兰的花,“对了,花不错,谢谢你。”
说完这句,程云谏打开了车载音响,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掐死了谢之舟要说出口的话。
程云谏跟着歌词大声唱,五音不全的歌声顺着车窗飘出来,载着路人女配、虐文女主和男主的花绝尘而去。
谢之舟:“……我没允许你走!”
他打给舒兰的手机,躺在舒兰包里的关机小盒子一视同仁地吞掉了所有电话。
暴跳如雷的谢之舟一把将手机甩飞出去,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没人替谢之舟的手机感到委屈。
没人心疼手机。
啧。
舒兰的关注点也不在谢之舟身上。
她艰难地从后座探过来,瞅明欣的脸色,“你生气了吗?”
“没有。”明欣冷冷道,“我不会生气,程云谏从不惹人生气。”
得到表扬的打手猹唱得更大声了,音调愈发自由。
舒兰小小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她戳戳明欣的手臂,“别生气啦,你再生气,我就……”
明欣冷眼瞧她,“你就怎么样?”
“我就努力讨好你。”舒兰慢吞吞地说。
她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偷偷塞进明欣口袋里。
“给你巧克力,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明欣瞪过去,她眨眨眼睛,眼睛亮亮地笑。
“求求你嘛,我可以睡沙发。”
程云谏小声插嘴,“或者让我睡沙发。”
明欣白了他们一人一眼,十分平均,“你们说得很对,一栋别墅里只有一个房间有床。”
为了让自己今晚的住处有着落,舒兰举手发誓,“我会帮忙给猫猫铲屎,我还能清理猫爬架,我很有用的!”
明欣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她揉了揉眉心,“我怀疑你人格分裂,或者谢之舟身上有点降智buff。”
听明白今晚自己不用睡天桥底下的桥洞,舒兰放心地躺回后座,又啪叽扑腾起来,“等等,你们谁能不能帮我买一根充电线?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明欣麻木叹气,“唉。”
舒兰的新落脚点是住满了猫咪的小别墅。她可以在这里暂住很久,服侍挑剔的猫主子们,用服务充当住宿费。
明欣和程云谏回了宜阳山别墅。
看见明欣捧花进门,陈叔还以为他家二少爷的感情生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满怀欣慰地上前嘘寒问暖,“云谏和欣欣回来啦?吃晚饭了吗,没吃我让刘厨做,今天送来的菌子很好,不吃可惜。”
程云谏找了一个空桶,接过明欣手里的花拿到厨房处理,“没事,陈叔,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您忙吧。”
他拆开包裹玫瑰的雾面纸,剪掉发黄受损的叶片,耐心地在花枝上剪出斜口,一朵一朵把玫瑰插进盛了水的桶里醒花。
明欣在旁边看他动作,她垫脚挨近,摘下别在程云谏耳朵的那一朵玫瑰放到桌上,“你忘了它。”
“没忘。我等你给我递过来。”程云谏手上忙碌,“你和送我们出来的女警察交换了联系方式,是怀疑今天事情还有后续吗?”
明欣蹲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好似一只盘起来的刺猬球。
“很容易想到,不是吗?”她漫不经心地说,“曹文福说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舒兰,他才想到勒索舒兰这条路。我们出现时,他以为是有人给他做了局。”
“你怀疑有人给舒兰做了局,可是为什么呢,一个人被坑害,首先要有被坑害的价值,不止是本身的价值,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是啊,你这不就找到原因了。”
明欣懒洋洋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目前为止,谢之舟是舒兰身上最贵的几样东西之一。”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云谏说,“你好操心啊,你像舒兰的保姆。”
明欣皱了皱眉,“可我没有工资。”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曾经对程云谏说,舒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