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袅袅顺嘴就问了一句：“有多认真？”

战清渊笑了，指着窗外：“看。”

樊袅袅顺着战清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一个女人正跪在路边乞讨。

她的腿不正常的弯曲，显然是被人打断，但是没有好好的接骨。

双手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残疾。

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么一番折腾，她的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十岁不止。

“宋子芳？”樊袅袅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下意识的叫了起来：“怎么会是她！”

宋子芳是樊袅袅曾经最好的朋友。

是的，曾经。

也是背刺樊袅袅最狠的人。

就是宋子芳嫉妒樊袅袅能考上博物馆，而且还得到了青睐，打算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儿子，从而在樊袅袅施工的脚手架上，动了手脚，害的樊袅袅重重摔下，导致残疾的人。

宋子芳别说是变残疾了，就是变成灰，樊袅袅都不会忘记。

樊袅袅一看到宋子芳，眼圈顿时红了！

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好好的身体，被毁了。

她的未来被毁了，她如何不恨！

可是她再恨都没有用，没人为她伸张正义，宋子芳得意洋洋的跟她说，她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宋子芳做的。

是的。

她没有证据。

宋子芳把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她除了恨，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今天——

“是你做的？”樊袅袅颤抖着问道。

“是。”战清渊说道：“当初她怎么对你的，我就怎么对她。她可以把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我同样也可以。欺人者，人恒欺之。袅袅，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樊袅袅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着。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宣泄。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这里除了我，没别人。”战清渊温柔的递过来手帕。

樊袅袅一个冲动，转身一下子抱住了战清渊，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战清渊并没有趁机占便宜，只是温柔的抱着她，轻轻的安抚着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

樊袅袅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看着被自己的眼泪鼻涕折磨的一塌糊涂的昂贵衬衣，樊袅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对……对不起！我会赔偿衣服的。”樊袅袅已经知道，战清渊和谢清歌他们的衣服，都是造价昂贵的奢侈品，有的衣服甚至是不能洗的，洗了就坏掉了，所以脏了就只能丢弃了。

战清渊笑着说道：“这件衣服能让你发泄完情绪，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哪里用得着你赔？我衣服每天都要换好几件的。”

樊袅袅脸更红了。

“袅袅，你有什么顾虑，可以全说出来，我可以一一解答。”战清渊温柔的说道：“今天，我专程拿出一天的时间，来为你答疑解惑。”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樊袅袅不解的问道：“像你这样的身份，不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吗？而我，只是个孤儿，一无所有，甚至还曾经是个残疾人。”

“是啊，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呢？那当然是因为喜欢啊！”战清渊轻笑：“你有十块钱，去超市买面包和牛奶，你会怎么选？”

“选十块钱以内的。”樊袅袅回答。

“嗯，是的，你只能选十块钱以内的，所以你只能看价格看性价比，而不是看喜欢还是不喜欢。”战清渊解释：“那，如果你有一万块，你会怎么选？”

“选我喜欢吃的呀！”樊袅袅说完，一下子顿住了。

也就是说，自己就是战清渊喜欢吃的？

这，这……

“对，当一个人有足够选择的时候，就不会看所谓的性价比，而是选自己喜欢的。我现在选的就是自己喜欢的。”战清渊回答：“所谓的门当户对，的确是有道理的。因为相同的背景成长起来的人，往往有相同的价值观，接触起来更舒服。”

樊袅袅不停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袅袅，你也不差啊！”战清渊笑着说道：“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过，你身上的气质，跟你的身份，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樊袅袅茫然：“啊？”

“你就像是落跑的公主，明明穿着灰布麻衣，却难掩明珠光彩。”战清渊解释说道：“我就是被你这个违和感吸引住了目光，然后一步步沉沦进去的。你知道吗？你专注工作的时候，像极了我妈！我妈忙起来的时候，跟你的神情，一模一样。”

樊袅袅羞红了脸：“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