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是满路繁花。
这是他花了三天构思并画下的画,只是送不出去了。
洛岩这一边,因为顾着裴惜这一病患,马车赶得很慢。
六天后回到京城了,裴惜的病也几乎好了。
裴惜刚回到西苑坐下,景郗就来到了。他一身明黄的朝服还没换下,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只是他一见到裴惜无光的脸色,就蹙起了眉:“竟是真的病了。”
景郗之前听到暗卫黑夜传回的消息,以为裴惜又装病耍花样,才让黑夜用裴争催她回来的。
“阿争在哪?”裴惜一开口便问。
景郗站在门边,脚刚跨进去。
裴惜便忙后退几步,想起了去云城前他强吻了她,还掐她脖子。
景郗对上裴惜略显疲惫的双眸,把脚收了回去,站住,说道:“我的人去接了,到了京城自然带他来见你。”
“你没骗我?你查了我过往?你知道了多少事?”裴惜也站住。
“没骗你!”两人就这样站着说话。
“你把阿争带回来,有什么条件?”裴惜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景郗侧头自嘲一笑,才说道:“这个不急,以后再说。瞧你几天没睡过觉的样,赶紧去休息,明天你同我去春狩。”
景郗这一侧头就看见了柜子上堆了一堆贵重的补品,他指着那堆补品问院子里候着的寒菊,“这是谁送的?”
“回殿下,是宁王殿下送的。”寒菊笑着说道。
“东宫什么东西没有?把这个全部还回去!”景郗看着那堆补品特别不顺眼。
裴惜:“······”
寒菊的笑意消失在唇边,殿下一向与宁王殿下亲近,这是怎么了,送回宁王府多尴尬。
最后寒菊只好应是,离开去找人把东西搬走了。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掐你脖子了。”景郗忽说,他突然害怕她会走,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者她会喜欢上别人,他不再由机会了。
裴惜听了这话愣了愣,垂眸不说话。
景郗走后,随后雪梅与墨兰领着人搬来了一大堆补药补品、干果点心等等。
裴惜:“······”
这边景郗回到自己的寝殿,黑夜把裴惜见钱新知,只是太远没听见他们说什么的事情汇报完后,犯愁另外两件要不要汇报?
景郗瞟了眼黑夜的脸色,于是便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黑夜支支吾吾还是说了:“还有两个事,其实连良娣会游水!是她救了宁王,还,还……”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但说无妨!”
“还给宁王吹气救他!”
“吹气?怎么吹气?嘴对嘴吹气?!”景郗黑了半张脸。
“难道还有其他吹气吗?情急之下当然是嘴对嘴最快了······”黑夜小声嘀咕。
“另一件事呢?”
“听得不是很清楚,像是连良娣说要嫁给宁王!”
“!!!”景郗一张脸彻底黑了。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
次日,裴惜推辞不想去春狩,景郗却是不同意的。
因为暗卫蓝天刺探消息回来说宁王不去,既然宁王不去,裴惜就得去,他不放心单独留这两人在京。
结果出得京城大门,景郗见到宁王也来了,一张笑脸开始转黑。
暗处,黑夜:“蓝天,你刺探的情报不准啊!”
蓝天:“明明说不来的,又来了,坑死我了!”
白云:“哈哈哈!”
马车内,裴惜发现了常青筝不似往日开心,便问:“阿筝姐姐似乎有心事?”
常青筝见着马车内只有她们两人,才小声说:“殿下似乎不喜欢我,不和我圆房。”
裴惜听罢一愣,莫非太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漪妹妹,殿下有和你圆房了吗?”常青筝红着脸问的。
“没有。”裴惜笑了笑说道。
这自然被马车外有内力的两个人听到了,景郗的脸更黑了,景列眼睛却亮了几分。
“皇兄、皇嫂。”景列先开口。
马车里两人忙噤声,裴惜掀开帘子,常青筝回应说道:“宁王殿下,许久不见了。”
裴惜只朝景列点了点头,不说话。
景郗一张脸全黑了,因为那两人仿佛相识很久似的。
最后景郗哼了一声,扯了下缰绳,继续启程。
景列也感受到景郗对他不像从前亲近了,也没生气,笑了笑,跟在东宫的车队后一起去樟山。
到了京郊的樟山,都已经晌午了,各府纷纷驻地扎营。
每年春狩都来樟山,身份贵重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会来。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