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顶峰,只可远观的人。
他的淡漠疏离,让人觉得他没有心,他并不懂男女之情,至少以前的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
他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多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宠溺,还多了几分炙热,但这些都是对苏禾所呈现的。
他只有在看向苏禾时才会露出这些温柔的情绪,要是换做是别人,他依旧没有变。
他的改变,只针对她。
她心底划过一抹苦涩。
她突然看向苏禾,微微一笑地说道:“苏小姐,阿晏对你真好,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的,你真幸福。”
她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一池清澈的泉水,没有夹带任何的情绪。
反正让听着这话的人,丝毫感觉不出来她的忌妒之意,反而还让人觉得她是真心说这话的。
苏禾坐在她对面,莞尔道:“谢谢,白小姐也挺幸福的,毕竟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守着你七年,不离不弃的,说真的,这种人在这世间少有了。”
提到席玦,白洛会有意无意地躲开话题。
至少,几次交谈下来,苏禾还是能感觉到的。
同时,她也知道了白洛今天找她来的目的了。
“你让我医治你父亲?”
白洛点了点头:“是的,苏小姐,我知道你是国际医学上的著名外科医生Nil,阿玦跟我说了。我希望苏小姐能帮我这个忙。”
“当然了,并不是让苏小姐你白帮忙的,我们会根据市场价付治疗费的。”
苏禾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白小姐,不是我不帮你,你父亲是中风引起的瘫痪,你想让我把你父亲的瘫痪治好?我倒是觉得这一点你和席玦挺像的,一个让我把植物人治好,一个让我把瘫痪之人治好,你们真当我是神仙啊?”
她表示很无奈,“你的病可不是我治好的,你是自己恢复的。”
她话音刚落,白洛就皱了一下眉头,苏禾果然知道一切。
可她的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苏小姐,我希望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她虽然没有明说,苏禾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苏禾挑了一下眉尾,说道:“抱歉哈,这我估计做不到,而且这话你也说得太迟了。”
白洛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她说这句话时,下意识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席玦。
苏禾把她的微表情和动作都收入了眼底。
她也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随后便说道:“放心,可能就他眼瞎,至今都没看出来。”
损人这种事,苏禾张口就来。
她说席玦的眼睛瞎,都是比较委婉的用词了,这么个大活人天天和他住在同一个地方,他居然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也是绝了!
白洛因为她的话微微一愣,但刚刚紧张起来的心情,也放平了。
至于白洛为何如此担心,席玦知道,她隐瞒了自己早就苏醒的事情,苏禾也没兴趣知道。
她现在比较无语的是,一个两个让她救人的要求都是那么的离谱。
白洛回过神后,眸色有些阴沉,温柔的语调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有些阴郁了。
“我父亲的瘫痪不是因为中风,而且他也没有中风。”她说道。
她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苏禾的好奇。
这和昨天晚上江晏告诉她的版本完全不同。
“……”
四十分钟后。
苏禾和江晏便一同离开了。
白洛依旧透过玻璃窗,看着二人肩并肩,手牵着手的背影,直到两人上车离开,她才收回了目光。
而这时,属于席玦独特的沙哑的声音便传入她耳里:“洛洛,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时候忘记他了,他不属于你,以前不属于,现在、甚至是以后都不属于。而且,他心里从未有过你,你何必念念不忘,忘了他吧。”
白洛望着外面洒落在地上的金色光影,沉默了好几秒。
忘记?
真的能忘记吗?
她也想忘记……
她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重蹈覆辙,放心吧,不会了。”
死过了一次,她不想再死一次了,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席玦欲言又止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
另一边。
苏禾把白洛跟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和江晏说了。
她笑了笑说道:“江先生,你的消息有点不可靠啊。”
不过,令苏禾万万没想到的就是,居然是中毒。
“你说,豪门是不是都深似海,肮脏得不行。”她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