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苏禾淡然一笑道:“没想到席玦先生也是个痴情的男人,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你这偏执的性格可不好,你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酿成的后果,就把这个罪责转移到别人身上吧?”
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席玦自然能听得出来。
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后,苏禾心中其实是有气的,因为席玦的偏执复仇,间接地把景初带走了,也间接地害了景瑄一家。
可是回过头想想,这件事的源头又是一个死循环……如果当初江晏没有拒绝白洛,那可能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一幕。亦或者换一个想法,如果白洛自己能够把这段感情自己消化掉,没有独自开车去追人,或许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她也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是归根于一个“爱而不得”的词。
……
十分钟后。
席玦带着她来到二楼了,一直往走廊的最尽头走去。
最里面的房门口处,还有两个保镖守着。
苏禾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概猜到了住在里面的人是谁了。
两个保镖看着席玦,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席玦沉声道:“把门打开。”
“是,先生。”
刚一打开门,她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机械仪器的响声。
苏禾跟在席玦的身后,走了进去,里面也有两个女护士在守着,看样子应该是专门照顾白洛的。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的陈设,看得出来席玦是用了心让人布置的,很少女心的一间房间,但该有的医疗抢救设备都应有尽有,而且都还是最好的。
而且,这间房间的位置还是朝南的,光线和日照都是最好的。
随即,她的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看她的脸色还算是红润,足以说明,席玦把她照顾得很好。
她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是不幸还是幸运。
不幸的是,成为了植物人,幸运的是,遇到了席玦,给她提供了最好的医疗和护理,要不然换做是普通家庭,早就放弃了。
可能是医生的本能,她开口问了一句:“她中途有过醒来的预兆吗?”
席玦回答道:“没有,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她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禾在他回答她时,把目光移向了他,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他眼底浮现的那抹温柔。
看来,男人就算再冷漠无情,可当看到自己心爱之人时,都会流露出这温柔的一面。
不过,他能守着一个植物人七年的时间,确实也挺感人的,但是……这些都和她无关!
突然,席玦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刚刚流露出来的那抹温柔瞬间就不见了。
这一刻,苏禾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旋即,便听到他嗓音幽冷地说道:“苏小姐,你不是医生吗?我可是听阿川说了,你可是医学界最年轻最有实力的神秘外科医生。在全国来说,女孩子做外科医生的,就是凤毛麟角,而且还是能做到像苏小姐这个全能型的外科女医生,可以说绝无仅有的一个。”
苏禾眉头微蹙了一下,忽然之间,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席玦会执着于让她留下来了。
一方面,他是为了膈应江晏,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躺在这里的白洛……好家伙,感情是,她算计了他,他同样的也算计了她。
她低笑了一声,说道:“看来,还是席玦先生的计谋高一筹。”
席玦明知故问道:“何以见得?”
苏禾把视线重新移到了躺在床上的白洛身上,双手插在衣兜里,嗓音不冷不淡地说道:“你是故意让我发现你在庄园埋了火药,然后又故意让司靳川把夏夏带走,这两点,你都是为了逼我留在这里……”
她微顿了一下,抬了一下下巴,指向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你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医治她。”
被拆穿的男人丝毫没有一丝尴尬之意,反倒是想着说道:“我就喜欢苏小姐这种聪明又爽快的女人,我们之间的性格还是蛮相似的。”
苏禾呵呵一笑:“大可不必,我和谁都不像,我只是我自己。”
紧接着,她又说道:“我承认,我的医术不错,但很抱歉,我的医术还没有达到能把一个沉睡了七年的植物人救醒,我的医术只对有意识的人有用。这七年来,我相信你也找了很多名医了,他们的资质和临床资历都不比我低不比我少,他们都束手无策,我更加无能为力了。”
席玦俊逸的五官瞬间就阴沉了几分:“我可是听说Nil最喜欢挑战具有难度的病例。”
苏禾道:“是,我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病例,但都过去七年了,你该试过的都试过了,就算换我来,我给你的治疗方案都是你之前用过的,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我去跟她说,我是江晏的老婆,她还能气醒